“铜山开采,交使各邦,铸造新币,恩科开选,加盖学塾,这就是您说的没有大事?”

韩墨初每说一个词,顾修的身子就往旁边挪上两分。

每说一个词,就往旁边挪上两分。

“陛下,您躲什么啊?”韩墨初已经从蒲团底下抽出了那柄红木戒尺。

“朕还有军务没看完,子冉能不能再等等?”

韩墨初没有答言,直接把戒尺砸在了桌面上。

顾修闭眼认命,挪着蒲团靠了回去,朝韩墨初伸出了左手。

“臣只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没日没夜的做那么多山地炮?几百万人的大仗打赢了有什么光彩的?这不是穷兵黩武是什么!着不是莽夫是什么!”关乎到白花花的银子,韩墨初打得比每次都狠,三五下,顾修的手掌就肿得老高。

“师父。”顾修摊着红肿的左手,无言分辨,只能使出了从小到大的杀手锏。

“陛下别唤臣师父,臣担当不起!”韩墨初啪得一声将戒尺往桌上一摔:“臣什么时候教过陛下能这般挥霍无度的!”

“师父。”顾修这次拽住了韩墨初宽大的衣袖。

“败家子。”韩墨初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给顾修揉起了手掌:“若是下次再敢如此,臣就学易先生,带着凉席回百茗山上去。”

“子冉走了,毓诚会想你的。”

“臣带毓诚一起走。”

“那朕也想你,能不能…”

韩墨初发泄似的重重的按了一下顾修的掌心,低低的答了一个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