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你是我亲哥哥!父皇待你好是应该的。”小毓诚翻着白眼斜瞪着不远处马背上的少年:“他算什么东西啊,也配让我父皇亲自教导?我迟早有一天要收拾了他!”

“诚弟,你打算怎么收拾他啊?打一架?”毓恒也望巴巴的瞧了一眼远处的少年:“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好像都打不过他吧?”

“谁说我要同他打架了?”小毓诚眼珠一转,小脑袋瓜里瞬间冒出了一个极为天才的主意:“恒哥哥,午后咱们别打马球了,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去个地方?去哪儿啊?”顾毓恒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挂满了疑惑二字。

小毓诚神秘兮兮的拽着兄长毓恒的胳膊,一路钻过人群,来到了新兵居住的那一片营房之外。

现下正是新兵训练之时,营房内空无一人。

两个小家伙儿贼头贼脑的钻进了孟序的那一间专供下级将官居住的营帐内。

那间营帐极小,还没有毓诚用的十分之一大。

可孟序将此处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连地面都是一尘不染的。

小毓诚站在那间营帐里转圈查看了一番,忽然看见了角落里的一只装满水的铜盆,瞬间眼前一亮:“恒哥,我手痛,你帮我抬下水盆好不好?”

“抬水盆做什么啊?”

“泼水啊。我要让他今晚没得睡!”

“这…这不太好吧?他同你当真有那么大仇么?”

“恒哥,你可是我亲生兄长啊,你说了我比毓庆还亲的。”小毓诚展开小手指着手心处半红不肿的伤痕可怜巴巴道:“为了他我都被打成这样了,难道你便不心疼么?”

“那…那好吧…”兄弟亲情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宁王世子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铜盆端了起来:“谁让你是我弟弟呢!韩太傅的戒尺,大不了我陪你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