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们失常的频率越来越快,韩墨初头痛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主帅的营帐内,韩墨初同时召见了军中所有随行的军医。

军医之中有人分析,也许是敌军之中有人使用了丽春花作为武器,燃烧后向我军抛掷,否则何以解释那些将军都是在战场之上发狂的。

这一点当场便被初次出征的裴一恒直接否决。

裴一恒说:“禁药丽春花,遇火焚烧后任何人都会沾染药性,如若敌军是用此法,为何敌军之中无人发狂,我军之中为何也只有将领发狂,所以究其根源还是在我军之中。”

韩墨初的头痛在众人激烈的争论中发作得更厉害了,从最初的一瞬之痛转化成了连绵不断的剧烈疼痛。

后来,他的眼前弥漫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白雾,全身上下都好似被铁丝绞紧宛如窒息一般。

再后来,韩墨初的神思也开始混乱。断断续续的看不清眼前的人或事,浑身忽冷忽热,脚下如同踏踩棉花,忽上忽下。

猛然间,他感觉自己好似变成了一个四岁的幼童,眼前满是那些张着血盆大口的蛮人士兵,他们张牙舞爪的朝自己飞扑过来。

为了自保,他抽出了别在甲胄腰间的匕首拼命的抵抗着那些向他扑来的蛮人。

最终他还是凭借着头脑中最后残存的理智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鲜血瞬间涌流,滚烫的热血将韩墨初从可怖的幻觉之中带了出来。

意识回归的□□,韩墨初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身边围绕着无数个神情焦灼的军医,有人压制着他的双肩,有人按压着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