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诚儿晚些再来找亚父说话!”小毓诚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转身出了营房。

君王顾修压着剑,凝眉走到韩墨初面前。

数月未见,那人的脸色苍白中透露着一丝淡淡的青灰,宛如久病沉疴,再不复分别那日奕奕神采,朗朗精神。

他带着十万大军夙兴夜寐,每日行军七个时辰紧赶慢赶的来到了韩墨初身边。从得到消息那日起,他无时无刻不在忧心韩墨初的体况。

今日见到了,他却忧心更甚。

“陛下何必皱眉?臣的身体并无大碍。”韩墨初不等人问就先发制人。

数月未见,他又何尝不是对他的天子满心惦念?

“无大碍!谁告诉你的无大碍!你每日用了多少丽春花又用了多少时日?你可知戒除丽春之痛堪比日日碎骨?要足足痛满百日才能戒除。你我都是在先生身边长大,旁人不知丽春之效,你还不知?”一旁的苏澈毫不客气的戳破了韩墨初故作冷静的表相:“既然陛下已经到了,军营也不怕没有主帅了,卸了盔甲我与你诊脉。”

“我稍后还要与陛下讲讲眼下的战况,你能不能别好似催命似的?”韩墨初道。

“听苏先生的,卸甲。”顾修的神色很差,语气不容置喙。

“也罢,那就边诊边说吧。”韩墨初刚经过了一场大仗不久,同时也心知肚明自己能保持清醒的时间不多了,便也不再与二人争持自顾将周身的甲胄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