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那些学子们中最小的也已经年满十四岁,已经到了可以考取功名的年纪。

根据户部的抽调评估,来年恩科各地报名的学子应当不下三十万人。

三十万人,这个数目几乎是往年参与恩科人数的十倍,如此盛况空前,足可见国朝强盛。

就在满朝文武都与君王商议着要将明年的恩科分为四场,比往年多增两场之时,太傅韩墨初却在此时手持牙笏出列,直言上书要君王就此废除恩科。

废除恩科四字一出,仿佛在静谧的水波之上狠狠的投响了一颗炸雷。

自从顾修执政以来,满朝文武在韩太傅一次又一次的新政之中已经磨练得见怪不怪了,可这废止恩科一事实在太大,而且这已然不是劳民伤财,而已经算是离经叛道了。

礼部一班的臣子们人都傻了,似乎都在忧心着韩太傅现下要废除恩科,下一步是不是要废除礼部了。

就连顾修也不曾想到,韩墨初会在朝堂之上这般语出惊人,他与韩墨初朝夕相对,韩墨初也从未同他提过要废除恩科之事。

“韩太傅,朕只有一言问你,若无恩科,我国朝又当如何取仕?”顾修坐在新修的含元殿上,头上的冕旒遮蔽了他的神情,乱哄哄的台下瞬间便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等着眼下这位韩太傅究竟能据此事给出什么样的答复。

“臣以为,而今天下学子众多,且百姓安居富足,因而应当在各县之上加设府学,州学,京中设学宫。凡适龄学子由县学学成后可凭自身意愿考入当地府学,府学三年后可再入州学,如州学学成且成绩优异者则可入京中学宫习学,学宫业结考绩,优异者方可入仕为官。如此亦是十年苦读,可天下学子们皆可沐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