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听他嘴里说的什么?这不是大周还能是哪儿啊?”
“就是就是,真是个疯子。”
街市上的人们对着仡康朗达指指点点,人人都对其避之不及。
仡康朗达咬着牙,抓着目之所及的百姓,无论年轻的还是年长的逢人便问:“告诉我,这里是南诏还是大周?这里究竟是哪里?”
所有人的答案都出奇的统一:“这里是大周,岭南道,南州郡。”
最后的最后,仡康朗达终于在一间商铺门前见了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眼中盈着热泪,悲哀的问道:“求求你告诉我,这里是大周还是南诏,到底是大周还是南诏?”
“我说这位外来的先生啊,您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啊?这事儿有什么好问的?”老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我年轻时这里的确叫过南诏,不过早就改了名字了。要我说还是叫南州好,叫南诏时我家妻女老少都差点饿死,若是不改叫南州啊,我哪里能有这间铺子?又哪里能活到这个年岁?”
听了老者之言,一路走来,歇斯底里的仡康朗达突然安静了下来。
老者挺挺脊背看着他,转头向铺子里招呼了一句:“儿啊,屋外有位老先生寻不到家了,你收拾收拾,送他去济老院吧。”
他朝老者摆了摆手,失魂落魄的向前走着。周遭的景物不断变换,周围的人声也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