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专注之余,余光忽然瞥见了身后由远及近的两道身影,他急忙转身迎了上去,屈身半跪道:“见过七叔,见过韩伯伯。”
自从韩墨初卸任之后,顾修的子侄一辈就都是这样唤韩墨初的了。
“好了,不必多礼。”顾修抬手示意那人起身,指着堂屋的方向道:“外头太阳大,进来说话吧。”
“是。”毓庆依言起身,跟着顾韩二人进了院中的堂屋之内。
“小墩儿,去沏壶茶,再去井中捞个瓜切了。”三人分别落座,韩墨初作为这里的正经东道,十分自然的招呼了起来。
“是,圣父!”胖乎乎的小墩儿脆生生的应道。
不多时,果茶齐备,屋内的三人各自拿了一角冰冰凉凉的西瓜在阴凉的屋内边吃边聊起了家常。
“庆儿,家中近来可还好么?”顾修端着新沏的热茶,问道。
“好,好得很。父亲母亲都好,姑姑姑父都好,兄长和弟妹们都好,祖母和吴姑姑也都好。”顾毓庆咬着一角西瓜,心里盘算着身在京中没有前来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给顾韩二人数了出来:“不过苏先生和小裴姑姑去了京畿道巡诊,庆儿来时没有见到。”
“是么?那就好。”顾修欣然搁下了手中的茶盏又问:“你皇兄近来如何?”
“皇兄日日都挺忙的,同卓胜哥哥他们每日都在议事。自从七叔和韩伯伯离京之后,皇兄一日朝政也没有出缺,满朝文武也都颇为信服。”顾毓庆说完,拿起手边的软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说起皇兄,这些日子前朝倒是当真出了一件让皇兄很是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