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煊捂着被撕开的衣服点点头,毫无顾虑地答道:“能接受。”
刘远山“嗯”了一声,大喊:“从撕衣服那段开始!”
程钦尧再一次被土匪按在身下撕扯,土匪说完话后扬手就朝程钦尧脸上扇了一巴掌。
“咔!”刘远山又喊,冲着小吴发脾气,“你一个土匪打人那么犹豫干什么?啊?你连人都随便杀打个人哆嗦什么?你要是想让季文煊多挨两巴掌你就好好给我哆嗦!”于是挨打的镜头再次推翻重来。
乔扬眼睁睁看着季文煊挨了三次巴掌,这段才算完美结束,刘远山笑着喊咔之后,助理小跑着给季文煊送了冰袋上来敷脸。饰演土匪的小吴一直鞠躬道歉,季文煊笑着宽慰他两句之后才离场去换衣服。
此时的乔扬已经忘了什么狗屁青青草原,他只惦记着季文煊肿得飞起的那半边脸。
季文煊刚从更衣室出来便被忽然出现的乔扬拉着从摄影棚后门出去,钻进自己的越野车里。仗着四面贴的玻璃膜,直接把人搂在怀里,想给他揉揉又怕他疼,只得从季文煊手里接过冰袋替他敷着。
乔扬默不作声,但季文煊还是看到了他眼尾的一抹红,感受到了他起伏不定的胸膛,知道这人是心疼自己却又尊重自己的工作才选择了沉默。
他热爱工作的同时也爱着乔扬,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宽慰他,于是选择阖上双眼,勾住乔扬的脖子吻了上去。
希望他能稍微开心一点。
作者有话说:
乔扬:这电影他妈的……
季文煊:
乔扬:拍吧拍吧,老子就拿你没办法!
第60章 意外
【从未如此迷信】
当天晚上乔扬借心情不好的借口赖着不走,摸黑溜进剧组给演员租住的农家小院里。季文煊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哄好自己家的熊孩子,第二天天不亮乔扬就被叫醒,抹黑溜走,临走前揉着惺忪的睡眼抱怨道:“咱俩可是正儿八经的情侣关系,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你是我老板,再正经的关系别人也会乱想,快,悄悄走。”季文煊压着嗓子催他。
乔扬哼唧着又偷了个香才离开,趁着月色点火开车,直到出了村才敢开灯,他抱怨归抱怨,可也知道季文煊的顾虑不无道理。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有心之人的恶意中伤,季文煊想做个对别人有正面影响的人,就注定要在恋爱一事上如履薄冰,想想都觉得憋屈。
不过……能做他背后的男人,他也挺满足了。
熊孩子离开之后,季文煊继续埋头拍戏,几天后迎来了本次拍摄的第一场大夜戏。
在经历过屠杀现场和被人欺辱后,程钦尧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他浑身是伤,身后处不断溢出脓血还发着高热,每天勉强吃点残羹剩饭便睡得人事不省。
不知土匪头子是善心大发还是想留着他继续亵玩,在程钦尧病了三天后,山寨里里来了位赤脚大夫,那人战战兢兢地给他看完病,留下一张药方后又目不斜视地原路离开,生怕得罪了这帮亡命徒。
于是程钦尧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又多了一项被人灌汤药,好在那大夫不是糊弄人的,吃了几副药之后,他开始清醒多过昏睡,身体一日日见好了。
这天寨子里的人不知为何忽然集体出动,只留下两个看门的,二人吃肉喝酒好不快活,完全忘了柴房里关着的程钦尧,甚至没注意到有人从墙上翻了进来,一路溜门撬锁摸进了柴房。
“班主,我,王五。”
程钦尧被人从睡梦中摇醒,昏暗的房间里猛地看到王五时,还以为是冤魂来找自己,吓得直往后躲,王五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声说:“我没死,那天土匪杀人的时候我跑了!”
等程钦尧冷静下来后,他才松开手,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后急急说:“外面就两个人守着,我给他们的酒里下了东西,这会儿该睡着了,快,我带你离开。”说罢,抬起程钦尧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人往外摸。
王五顺着柴房门的缝隙看了一眼,那两个看门的果然醉倒在了桌上,于是轻手轻脚地推门,带着人一路疾步奔走。然而行至半山腰处,王五远远看到一行人举着火把朝山上走来,他心道不好,对程钦尧说:“班主,两个人一起走目标太大,咱们各自顺着东西两面的野坡往下遛,下去之后你继续向白石镇方向走,天亮之后咱们在白石镇上的客栈碰头。”说完“嗖嗖”两下不见了人影。
这一幕拍到这里,季文煊就能原地休息了。剧组里只有一台斯坦尼康摄像机,要先跟着王五拍那边的路线,拍完再回山上来拍他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