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顾观南问。
“套上麻袋打一顿啊!”沈知北理直气壮,“不能就这么便宜他,要不咱们也在他腿上划一刀吧!”
顾观南无奈看他:“你想坐牢吗?”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沈知北说完瞪了顾观南一眼,语气恨铁不成钢,就差用手指头戳额头了,“你居然还让他进顾氏!你倒是做点符合人设的事啊!”
顾观南不耻下问:“我什么人设?”
“心狠手辣,手段残忍,睚眦必报。”沈知北哐哐扔出三个成语。
就见顾观南眉头挑了一下,问:“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沈知北老实回答说:”以前我以为你是这样的,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是我错了。”
“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了。”沈知北目光落到了那两道长长的伤疤上,只觉得心中撕裂般的疼,他在顾观南的面前蹲了下来,想要伸手触碰那两条伤疤,却又迟迟不敢,良久他抬起头,眉头深锁着小心翼翼问他,“疼吗?”
“没感觉。”顾观南表情淡然。
当时两把刀尖同时划开他的皮肤,鲜红的血液瞬间争先恐后地从被割开一道口子的皮肤里流出来,如同最妖冶的花一朵一朵开在白色的床单上。手拿水果刀的少年们天真无邪的欢快笑声回荡在病房的各个角落,而病床上少年,一张俊美的面容中却是病态的苍白,只是麻木地看着自己那一双正在汩汩流血的腿,神情冷漠,了无生气,如同一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据后来赶到病房的护士描述,那场面比任何恐怖片都要惊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