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渊没有直接说，只是抱着他闪身进了空间。

曲宁正想问点什么，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人形，正被季寒渊抱在怀里。

温热的体温相贴，整个人都滚烫了起来。

“这是……”曲宁红着脸，惊喜地看着打量自己的身体。

的确是人形没错，比彻底解除封印的时候稍微高了点，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衣，即便没有照镜子，他也能感觉出自己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应该不错。

季寒渊没有立即回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吻上他的唇。

久违的感觉令曲宁面红心跳，愣了片刻，随后双手回抱着他，专心跟他接吻。

良久，两人不舍地放开彼此，又紧紧相拥，谁都没有开口，只安静地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曲宁下巴搁在季寒渊的肩头，目视远方，忽然发现空间大变样了。

不，不是空间大变样了，而是换了一个空间。

曲宁释放神识打量四周，惊奇道：“这是在灵画空间里？”

季寒渊依然抱着他舍不得放开，温柔地应了声：“嗯，阿宁喜欢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曲宁觉得自己有点发软，低声答道：“喜欢。”

这灵画空间不算太大，但里面的房子依山傍水，清静幽雅，房子周围种着大片的仙云竹，是他喜欢的样子。

“可惜我灵力有限，作画用的宣纸也不是太好，那座山就是用来装饰的，没法激发。”季寒渊对这副灵画其实不是很满意，不过现在灵力和材料的有限，他又想早点借灵画形成领域，看到化成人形的曲宁，就还是把曲宁带进来了。

“这已经很好了。”曲宁倒是很满意，“灵师修为就能画出带有灵气空间的灵画，这天底下也没几个。”

季寒渊见他是真的喜欢，也不遗憾了，牵着曲宁在灵画空间走了一圈，将能活动的地方都走遍了，才把人带回屋子。

屋子里有些空，连床都没有，倒是摆了座占了半间屋子的宫殿模型。

“你怎么就放了这么个东西？”曲宁看着宫殿模型，有点哭笑不得，又觉得这宫殿有点熟悉。

“灵画空间有限，摆个模型假装这里有座宫殿。”季寒渊胡诌道，还一本真经地问，“阿宁喜欢这个宫殿么？”

曲宁看了他一眼，含笑道：“你想我怎么说？”

季寒渊道：“自然是实话实说。”

曲宁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点头：“喜欢，这里的一切我都喜欢，很喜欢……”

当然，最喜欢的还是你。

曲宁轻咳了一声，没好意思把最后一句说出口。

这个宫殿是以前世曲宁给他炼制的那座随身宫殿为雏形，增加了季寒渊自己的想法炼制而成的模型，季寒渊跟曲宁介绍了一下，见他并不是为了哄他开心而说喜欢，而是真的挺喜欢这座宫殿的，就又跟他讨论了一些细节。

曲宁以为他是想在原本的随身空间中建一座宫殿，认真提了不少建议。

季寒渊将他的想法记了下来，打算回头再把模型改一改，待日后建宫殿时，尽量将宫殿打造得更符合曲宁的心意。

等宫殿的事说完，季寒渊就将模型收了起来，从随身空间中把床搬了过来，终于如愿以偿地搂着曲宁一起睡了。

曲宁窝在他怀里，觉得真的有点神奇。

之前他以凤凰崽子的形态钻进季寒渊衣服里睡觉，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后来就慢慢习惯了，结果现在一变回人形，就又开始不自在了。

当然，不自在归不自在，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