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本身的确是神仙下凡，容貌也算得上出色，但季寒渊这么夸，他还是很不好意思。

“乱说什么，若是回仙界，我们肯定是一起的啊！再说，你实力比我强，若是非要分出个先后来，那也是你先渡劫升仙。”曲宁抓过季寒渊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避重就轻道，心里却像是涂了蜜一般，甜丝丝的。

季寒渊夸他俊美是真，后面那些话就是故意逗他的。

此时见他害羞，越发恶趣味。

“这可说不定，待我们成亲，说不得我就没忍住，成天缠着阿宁，某些事做得多了，修为……”

话没说完就被曲宁捂住了嘴，瞪了他一眼道：“闭嘴！”

季寒渊顺势亲了亲他的掌心，又抓着他的手在他掌心唿气，笑眯眯道：“得令，娘子。”

被他搅得又有些情动的曲宁：“……”

这家伙，自从灵魂交融看到了封印在他灵魂里的那些画面后，耍起流氓来越发得心应手了。

“说正事，你想起仙界的记忆来了？”曲宁强行收回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忐忑和激动，面上却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来。

原先他是没反应过来，现在仔细想想，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季寒渊见他奶凶奶凶的，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白里透红的脸颊，又重新握住他的手，倒是没有再亲了，只是十指相扣，轻声道：“应该是，但又不是很确定，只是有个画面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而潜意识告诉我，那是初见你时的场景。”

曲宁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画面？”

季寒渊想了想，觉得不管用什么词来形容都有些词不达意，就穿了衣裳，起身将那画面画了出来。

说不定阿宁看到那画面，还能想起点什么。

季寒渊既然能画出灵画，灵画造诣自然不低，只要他想，画什么都能得心应手，更别说是画刻在他灵魂里的曲宁了。

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画面，他也会牢牢记住。

半个时辰后，一副精美的仙境人物图就画成了。

巍峨的仙宫仙气缥缈，少年在宫殿门口，背对着宫殿对什么人拱手作揖，抬头时眼神清冷，宛若冰原深处的一汪寒泉，和身后开得娇艳的灼灼桃花形成鲜明的对比。

曲宁看着画中的自己，道：“这应是我还未成为朱雀神君时的模样。”

成为朱雀神君前，他下界历练了，虽不记得经历了什么，但不能跳动的心到底是能正常跳动了，心脏跳动后便有了情绪，性子虽说还是有几分清冷，但到底不会像画中这般，冰冷到没有任何情绪了。

季寒渊点头，叹气道：“确实，那时的你太冷冰冰了，我肯定很绝望，怎么追你你都无动于衷。”

曲宁：“……既然是初次见面，又谈何绝望？”

再说谁追的谁，也不一定。

自家未婚夫，戏似乎有些多啊。

不过他也只在自己面前会这般，还挺有意思。

季寒渊轻咳了一声，道：“说不定我对你一见钟情呢？”

曲宁下意识地道：“不可能，你那时还什么都不懂。”

季寒渊挑眉：“阿宁这么肯定，是想起了什么吗？”

曲宁也觉得自己答应得太快，不经思考就说出来了，如果单一句“不可能”还可能只是被季寒渊逗多了下意识想反驳，但后面那句也太奇怪了。

他怎么知道那时的季寒渊什么都不懂？

曲宁很清楚自己没打算说那句，但就是说出来了。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