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你要是老实回答，我就放过你，否则不管是证实这件事的真假，还是证实之后为儿子报仇，你都没有机会了。”季寒渊威胁道。

曹澎祖深吸了口气，道：“前辈请问。”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他不得不低头，而且，他也想确定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若是被夺舍了，他绝对不会放过害死他孩子的人！

季寒渊道：“令郎是不是从某个时间开始，变化有些大？比如天赋突然提升，实力突飞勐进，但后来性子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按他对谢越泽的了解，在系统没被反噬之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应该是跟在下大陆一样，虚荣又张扬，特别喜欢表现自己，五分的实力能被他说成七八分，七八分的实力能被说成是满分。

而系统被反噬之后，谢越泽不得不收敛，性格和修炼上应该都会趋向于沉稳。

即便他想张扬，系统应该也会约束他。

不是每个系统都是306，会任由他欺负。

曹澎祖瞳孔微缩，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季寒渊冷笑一声：“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曹灵王还是别问太多的好。”

曹澎祖气急，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前辈教训得是。”

季寒渊又问：“三年多以前，令郎是不是突然昏厥过去，后来又莫名其妙醒了？”

曹澎祖心惊，这人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旭儿当真是被人夺舍了？

那他的旭儿，又去了哪里？

想到自己这些年竟然把占据自己儿子躯体的仇人视如亲子，对那人百般关怀，无微不至，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更恨不得直接手刃了谢越泽。

曹澎祖深吸了口气，压下眼底的恨意，道：“是这样没错。”

他还想问季寒渊是怎么知道的，但鉴于刚才季寒渊的话，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前辈估计不会跟他多说。

季寒渊的确不打算跟他多说，之前的问话只是让曹澎祖确认谢越泽不是他儿子，而是夺舍他儿子的仇人罢了，真正想问的，还在后头。

“曹旭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季寒渊问。

这些年发生在谢越泽身上的事可就多了，曹澎祖虽然大部分时间专注于修炼，但鉴于儿子好几次差点丧命，他自然得安排人去看着点儿子，这样的话，若是儿子有危险他也能及时赶去救，因而他对谢越泽做的大多数事情，都是知道的。

曹澎祖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说了起来。

一开始他还习惯性地为谢越泽隐藏，但说着说着就发现越来越多的疑点，脸色也越发阴沉，自然就顾不上隐瞒了。

等说完，不用季寒渊再细说，他的脸色就已经黑成锅底了。

这个人，肯定不是他的孩子！

季寒渊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也就不再多说，只提醒了一句谢越泽身上有可以控制人心的东西，让他注意着点，随后就由七星傀儡带着，快速离开了。

曹澎祖心里满是对自己孩子的思念和失去孩子的悲痛，以及对谢越泽的恨意，良久才想起可以请季寒渊帮忙找到谢越泽，强迫谢越泽离开旭儿的身体。

前辈是灵尊，第一次是没来得及出手才让谢越泽跑了，下一次看到谢越泽，肯定不会让他逃了。

可惜，前辈走得太快了。

曹澎祖叹了口气，转身对跟着他来墓地的下属和徒弟道：“今日之事，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再见到少爷，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是谁泄露出一点点，本灵王决不轻饶！”

下属和徒弟们面面相觑，曹澎祖的大弟子茫然道：“师父，您在说什么啊？弟子怎么听不太懂？”

曹澎祖看着他们的反应，才知道方才季寒渊在他们聊天时设了结界，谈话内容只有他们知道，结界外的人丝毫都没听到。

不愧是灵尊前辈，就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