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烬脑海中的寻灵珠之前一直疯狂转动，等季寒渊和曲宁带着龙吟剑进了灵画空间才停止，不由得一言难尽地看向赤焰天炎，道：“玄月宗宗主丢失的宝物，应该就是龙吟剑吧？”

赤焰天炎道：“应该就是这个了，不过也说不准，等龙吟剑跟神君大人契约结束，我再问问他吧。”

宋烬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忧：“你们神仙下界历练，也会面临这么多麻烦的么？”

赤焰天炎道：“当然，要算起来，神仙下界历练不就是为了历练磨砺心境以求突破么，面临的麻烦当然要多一点，而且越复杂越好。不过，我记得神尊大人和神君大人成亲后，就不太热衷于那种单纯升级打怪的历练了，除非某个世界需要他们出面去维护。他们下界反而更多的是享受生活，感受不同世界的文化习俗和风土人情，我也不明白他们会来这个世界受罪，而且还选择了早死和守寡的剧本。”

宋烬一愣：“早死和守寡？”

之前在灵画空间里面等季寒渊接收传承的那段时间，赤焰天炎在梦中化成人形，勾着宋烬入梦跟他双修，顺势把之前的主仆契约改成了道侣契约，还是灵魂契约，从前还有些事不能说，现在倒是觉得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了，当即就把季寒渊和曲宁前世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宋烬听得心里难受，道：“我原本还以为他们一直这样甜甜蜜蜜的。”

从前他不识情爱，并不觉得千年有多长，但如今有了伴侣，只要想到生死离别上千年，明明近在眼前融为了一体却无法相见，还得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悲痛欲绝，他的心就不禁揪了起来，更别说亲身经历了。

幸好季寒渊是神尊降世，有能力逆转时空，否则……

宋烬深吸了口气，他都不敢想最后的结果。

赤焰天炎察觉到他的情绪，哄道：“神尊大人和神君大人都是很强大的人，不管是实力还是心境都很强大，他们现在很好，以后会更好，烬烬别难过啦！”

宋烬口是心非道：“谁难过了？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赤焰天炎：“可是，你眼睛都红了。”

宋烬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清澈的眼睛不见半点血丝，反而凶巴巴地瞪着赤焰天炎，板着脸道：“你看错了！”

赤焰天炎缩了缩，道：“好吧，是我看错了。”

他家伴侣真是可爱，他又想把人哄入梦了。

宋烬不知道他满脑子不纯洁的思想，平静下来后，他开始思考起来：“季寒渊说过，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他往某个地方走，这个冥冥之中的引导，是从今生开始的，还是他和曲宁前世就开始了？”

闻言，赤焰天炎把不纯洁的计划搁置，也跟着严肃起来：“这个很难说得清，这个世界发展到现在，简直是一团乱麻。”

灵画中的季寒渊一边给曲宁护法一边听，听到这儿，默默点了点头，心道：可不就是一团乱麻。

刚重生时他以为谢越泽是被大能夺舍或者得到了什么诡异的机遇，结果后来发现这人是外来的灵魂，借着系统的威力作威作福，更离谱的是，他们所在的世界，竟然只是一本小说中的世界，谢越泽这个穿书者是来掠夺主角机缘的。

他快速理解并接受了这个结果，然而此后曲宁又接收到另一本书的人物传。

再之后，他们又遇到了在北桃大陆的经历十分像渣贱虐文范本主角受的宋烬……

每次都是季寒渊隐隐有些头绪之后，就又冒出一本书或者一个人物来，仿佛要故意搅乱他的思绪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书中世界这个概念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他现在想到凤诉瑶和凤灏，都觉得他们像极了对男主爱而不得的恶毒女配和她的忠犬舔狗。

跟一般的恶毒女配和忠犬舔狗比起来比较不同的，就是这个恶毒女配恶毒到了极点，并不蠢，反而有着一般恶毒女配没有的段位，忠犬舔狗也跟那些恋爱脑为了恶毒女配什么都愿意做的舔狗不同，有自己的思想，不会恶毒女配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两人真的是书中的角色，那他们又在一本什么样的书里？

此外，相继遇到下界历练的神，这又是什么发展？

这些线根本理不清，季寒渊想了想就放下了。

与其在这里想这个世界由多少本书构成，不如先好好修炼。

既然冥冥之中自有指引，那他就跟着指引走就是了，不管这指引是从前世开始还是今生开始，又或者是早在他们还没下界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他倒要看看，最后这团乱麻解开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半月后，曲宁的修为晋升到了圣灵师后期，身上不断攀升的气息渐渐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