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看着录像的内容，回想到当时的自己和季寒渊，心里也有些感慨。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再看到这些，也还是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温暖又美好。

曲宁视线还落在录像上，但心却已经随着录像回想起当初下界的事来了。

……

黑暗和窒息如同魔爪捏住了喉咙，阿宁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系统，你在吗？”挣扎中，他在脑海中问。

他只记得自己叫阿宁，是来做任务的，有一个系统助理帮助他完成任务，至于他从前是什么身份，做什么的，一概忘了。

系统很快给了回应，“宿主，我在，您现在在水里，您会游泳吗？”

阿宁迟疑了一下，问：“什么是游泳？”

系统：“……”

沉默了几秒，系统在阿宁脑海中播放了游泳视频。

游泳健将在水里畅游，岸上很多人在呐喊助威。

阿宁看了片刻，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学着游泳运动员的动作，很快游出了水面。

能唿吸之后，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系统，这是哪里？”

阿宁伸手抹了把脸，将脸上和眼睛里的水珠抹去，露出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

系统：“这是西海，原主本来是和秦远洋以及秦远洋的朋友出来玩的，但中途被秦远洋的白月光邱子然推下了海，秦远洋看着原主落海挣扎，却没有出手援救，原主就这么坠海而亡。”

阿宁皱眉，对系统道：“你把原主的记忆传过来。”

系统提醒：“宿主，原主现在的身体机能很差，接收记忆会消耗能量，系统建议您等上岸了再看这些记忆。”

阿宁不太懂疲惫是什么，没有接受系统的建议，坚持道：“没事，把记忆传过来吧。”

系统见他坚持，没办法，只能把记忆传给他。

脑袋忽然一阵剧痛，不过阿宁脸色没什么变化，好像一点都没感觉到痛一样，还十分冷静地问系统：“我该往哪个方向游，才能最快上岸？”

系统有些心惊胆战，“宿主，您不疼吗？”

阿宁摇头，“还可以，我曾经好像受过更严重的伤，没什么感觉。”

系统没话说了，给他指了个方向。

即便系统帮忙规避了海中的危险，阿宁仍然游了两天才上岸。

上岸的瞬间，他心里涌出来一种名叫开心的情绪，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情绪又变得充满了哀伤和仇怨。

这不是他自己的情绪，而是原主残留的灵魂产生的情绪。

阿宁不太习惯用别人的身体，皱眉问系统：“系统，接任务的时候，不是说好了用自己的身体幻化成原主的模样吗，现在怎么变成用原主的身体了？”

系统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道：“宿主，您还记得这个啊？”

阿宁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说：“你们系统总部打算煳弄我？”

说这话时他其实没有特别的情绪，就纯粹的疑问，但他灵魂的威压太强了，导致系统说话都哆嗦了：“不，不是的宿主，为了避免宿主使用强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下界宿主向来都是附身在人形傀儡身上的，那种人形傀儡没有灵智，也没有生命，宿主附身后激活，就相当于是宿主自己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