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乖又可爱，和坏蛋一点都不沾边。”

苍安：“？”

他幻听了吗？

顾沉爸爸的反应，为什么和那个男人不一样？

苍安激动的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湿润着，明显刚才都差点要哭了。

“爸爸，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不是坏蛋？”

不等顾沉说话，苍安立刻紧张的看着顾沉，“不对......我、我还可以喊你爸爸吗？”

小家伙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顾沉心里更为酸涩。

果然是他这个爸爸做得还不够好，明明自己养了那么久，还是没有能够让他安心肆无忌惮的和自己这个爸爸呛声。

“当然可以。”

顾沉点了点小崽子的鼻尖，“我永远是棠棠的爸爸。”

说完后，顾沉又补充了一句，“不管棠棠是什么样子，永远都是爸爸最乖最可爱的孩子。”

“爸爸还要谢谢棠棠，一直都在帮爸爸。”

苍安：“？”

听到顾沉爸爸的话，苍安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爸爸，你难道不觉得我......”苍安指着自己，“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小小年纪心思就那么重，心机深，嘴上一套背后一套，背着爸爸借着爸爸的名义去外面为非作歹，一看就很坏吗？”

听了顾棠的话之后，顾沉皱眉，十分不赞同顾棠的话。

“棠棠，爸爸得告诉你，首先不管你多少岁，爸爸都不认为你这是心思重，也不叫做心机深，你这是聪明。”

“你是个小天才，天才聪明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其次，你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爸爸好，也没有伤害到不应该伤害的人，和为非作歹这四个字一点边都不沾。”

“最后......”顾沉无奈的揉了揉儿子的脸，“棠棠，在爸爸眼里，你永远都可爱，爸爸怎么会觉得你坏呢？”

“就算将来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也是爸爸没有给你做好引导作用，是爸爸没有教好你。”

顾沉不知道顾棠为什么习惯性的认为自己是个小坏蛋，像是曾经被伤害过一样，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以后会对顾棠更好，让他不要再如此忐忑小心谨慎。

他是他的爸爸，不是别的陌生人。

“棠棠，爸爸尊重你的隐私，尊重你有自己的小秘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要让人知道的事情，但是你要答应爸爸，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管你做的是对还是错，在你不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都可以和爸爸商量，好不好？”

“不要像这一次一样，你什么都没有问过爸爸，不问问爸爸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开始自己责怪这样，你这样，爸爸会心疼，知道吗？”

苍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怔然不敢相信的状态。

从来......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也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

他还是人的时候，在他的世界里，他虽然有爸爸，有家人，但那个家的所有人从来只会用恐惧看晦气玩意的眼神看他。

觉得他不祥是个祸害，就算他用他们所害怕的聪慧帮了他们很多很多次，但到头来他得到的除了疏离恐惧之外，什么都没得到，最后还被钉死在棺材里......

“爸爸......”

苍安红了眼睛，嗓音哽咽的喊了一声顾沉，扑进了顾沉的怀里，小脑袋在顾沉怀里委屈又感动的蹭着。

他的心里酸酸涩涩的，酸楚的同时又觉得心口涨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