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昨天半夜突然起了一阵大风,隔着窗户都能听到那颗银杏叶落到萧瑟声,等到今日一早,树上已经没有几片叶子了。
尤四爷拿了一张毛绒毯子给小崽子盖上。
小崽子在睡梦里动了动,似乎梦到了什么,睫毛颤了又颤,四肢微微蜷着,一双手又像是要抓住什么。
尤四爷将他那双手握在手里,小崽子逐渐安稳了下来。
本来该出去的,但如今却有点儿走不开了。
虽然不困,但尤四爷还是脱了鞋子在小崽子的身旁躺下,陪着他又睡了一会儿。
小崽子醒的时候睫毛根部带了点儿泪渍,他拿手揉了揉,看着躺在自己的身侧的男人,没有叫他,也没有起来。
过不了几天就是十一月了,小崽子看了看窗户,盯着那颗银杏树发呆。
好久都没有爬树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小崽子的动静,本来就睡得极浅的尤四爷醒来,初醒的眸子是少见的蓬松。
揉了揉小崽子的脑袋,“什么时候醒的?”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崽子霍地从床上坐起来,将自己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连脚丫子缝都掰开瞧了瞧,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尤四爷:“怎么了?”
小崽子愣愣地看着他:“没事儿,结婚了也不疼。”
尤四爷:“……”
又将他拽回怀里,尤四爷耐心地解释道:“结婚就是两个人走在一起、生活在一起,也没别的了,我上次是骗你的。还有那个长头发的男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他给骗了。”
小崽子听他这么说替南荣应解释。
“应应很好的。”
尤四爷拧眉,“那是你被他给骗了!”
小崽子瘪嘴。
尤四爷见他不信,那种烦郁感又升上来不少,无处发泄。
“你跟南荣应是怎么认识的?”
小崽子想了想,有点儿忘了,然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腿,指着给尤四爷看。
“应应给我看腿。”
尤四爷:“腿怎么了?”
小崽子:“被大老虎给咬的,好疼的,然后应应给我看好了。”
尤四爷心脏一坠,将小崽子的裤腿给撸上去,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小腿处确实是有几点皮肤稍稍暗沉了一点儿,应该是曾经留下过疤的。只是伤口被处理的很好,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还疼不疼?”
小崽子摇头,接着道:“应应很厉害的,他就这样……”小崽子做出拔剑的姿势,“一刀下去就把大老虎给劈了。”
看着小崽子讲起南荣应就带上了光的小脸儿,尤四爷有些不是滋味儿,但还是认真地听着。
尤四爷:“所以,你喜欢南荣应吗?”
酸溜溜的一句话。
“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