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先打个电话过来的。
刀子本想直接回去,但想到尤四爷这些天的异常便打消了念头。
于是,依斐拿出了扑克牌,俩人玩儿起了斗地主。
外头蝉鸣嘶哑,正对着窗子的一颗梧桐枝繁叶茂,粗壮的树干上还带着被晒的焦脆的蝉壳。
依斐拿着牌,丢下一个王炸。
已经是第七局了,崽子七战七输。
见他崽叔纠结的脸,依斐总算是懂事儿地喂了他个单张三。
崽子出……单张四!
就不能直接出大的压住牌,然后再丢出来手里的顺子吗?
依斐将他的四捡了起来还给他。
“你手里不是还有张大鬼吗?出那个。”
崽子本想问为什么,当看到手里的顺子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
先将大鬼压上去,管住牌,再丢顺子,手里就只剩下单张四了。
“小斐,你是怎么知道的?”
依斐见自己手里的牌放下。
“因为这儿就我们两个人,我们打的是同一副牌,除去我的,剩下的钱不都是你的,我当然知道你手里的牌是什么了。”
崽子愣怔了下。是哈……
“那我们再来一局!”
依斐却托着下巴没心思再跟他玩儿了。
“怎么了?”崽子问他。
依斐托着下巴看着他,“如果你的另一半要出轨了,要怎么办?离婚的话,你会要自己的宝宝吗?”
“干嘛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爸爸跟爹地好像遇到了要离婚的事儿了。”
崽子将床上的牌搓起来,“不可能的事儿想它干嘛?”
不可能的事儿……
“那为什么你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出轨不就是要离婚的吗?
崽子整理着牌,“因为他们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没有留有要分开的原因啊!你爹地肯定会原谅他的。”
肯定会原谅他的……
“为什么!”
依斐的胸口闷闷的。
不问理由,哪怕是生气,失望,甚至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