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耐着性子再看了安越一会儿,但安越完全没有任何的异常。
到了中午,安越下楼去取外卖,我跟着躲在一边装作路人,偷偷地看安越的行为,他取外卖、笑着和外卖员打招呼,那个外卖员也很热情的样子,安越似乎是觉得外卖员工作很辛苦,还额外给了一笔不菲的小费。
接着,安越去食堂吃饭。
没有什么异常。
我皱了皱眉头,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蹲点蹲了四五个小时,已经完全丧失了耐心,等我确定好沈策、骆以州、谢连溪的位置都离这很远后,选择了离开这里。
我坐公交车准备回家,一边和沈策打电话,一边慢慢地思考:“难道我想法错了吗?”
如果安越这里没有突破,难道真的要一个个去看究竟谁还爱着安越,究竟谁不爱着安越了是吗?
沈策声音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大意是说,他最近又接到一部电影的角色,准备好好发挥,他的才能我是看在眼里的,而且也不止我一个人,最年轻的一位影帝,要不是当初昏了头为安越退出了娱乐圈,如今内娱说不定已经是他的天下了。
沈策说话的样子似乎是完全不把,两年前重回娱乐圈却遭到网暴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还惦记着最近我和季风关系不好,最后还暗戳戳安慰我说:“风雨必散彩云归,留却天边一道虹。”
我笑出了声。
77、
我坐在公交车上,沿着城市绕了好大一圈,也还没有下车,等到第二遍的时候,公交车在某一条大道上停站,我才慢悠悠、晃荡荡地下了车,沿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走,来到我们四个人曾经读过的大学里面。
或许是突发奇想,或许是路刚好就到了这里,或许是老天也有此意,或许是情怀所致。
不管怎么样,我想去那一块刻了我们名字的大理石上看一眼,所以我就去了。
那块大理石位置很偏僻,不起眼,当初,沈策挑了好久才挑到这么一块风水宝地,我说服骆以州说的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才终于答应我们一起去玩这样幼稚的游戏。
我想去摩挲一下那些名字的刻痕,感叹一下年华老去、人生几度秋,哪怕现今只有我一个人。
在我到达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人了。
远远看过去,背影很熟悉的样子。
我慢慢地走近,看到那个人蹲下/身伸出手去摩挲着那有名字刻痕的地方,看样子不是随便乱摸就摸到了的,那个人应该早就知道这里被刻了名字。
那个人在我离他三步开外的时候,慢慢地收回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回头笑着看我,说:“好巧。”
……竟然是安越。
78、
……这是准备挑明一切,不在我面前演戏了吗?
我的目光从大理石上的刻痕上移开,再次落到安越脸上,他的长相很纯良,像是那种邻家弟弟一样清纯又亲切的和善面容,第一眼看过去,会无端让人生出几分好感,觉得这人很容易相处。特别是安越笑起来的时候,更加无害。
我表情不变,朝安越走过去,平淡地说:“好巧。”
安越究竟想干什么?
安越如我在纪家见他的时候一样,依旧摆着无辜的样子,像是对什么都不知情。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有这个必要吗?
如果他想掩饰,这个时候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里,不就变相告诉我他不简单了吗?既然都出现在这里了,他为什么还要继续演?
“真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呢纪临,”安越笑眯眯地说,把两只手背到身后,冲我眨了眨眼睛,开心的样子,“我呢,在图书馆看书看累了,就想着出来逛逛,没想到纪临你也是这样想的,真是太幸运了!”
安越继续说:“最近比较忙啦,没办法和你多深入了解一下,实在是很抱歉。”
说着,安越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眼睛骨碌骨碌地看着我,悄悄道:“放心,纪临,上次你那句话,我会当作没听见的。”
安越大概说的是指我在图书馆向他“告白”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