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琉璃每次动作,基本上还没靠近身旁,就会被范垣发现。
范垣虽发现,却每次都假作不知,最后在琉璃以为自己伎俩得逞的时候,他才波澜不惊地瞅她一眼,非常冷傲地拂袖离开。
不过……自从她进了王府,就再也没有人跟他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了,如今恍若隔世,竟然让他的心里莫名荡起涟漪。
范垣道:“你来干什么?”
因为女官的事,上次两人谈的不太愉快。这连日来他忙于公务,几乎也少回府中,竟没得闲碰面。
本以为琉璃从此会恼了自己,谁知她竟然又自己找了来。
范垣心里先是有一点喜欢,可立刻又戒备起来,按照他对陈琉璃的了解,必然是因为她的要求没有达成,于是又来软磨硬施了。
她就是这样,就仗着他会纵容她。
但这次,范垣决定不再退让。
于是他不等琉璃开口,便道:“如果还是为了那件事,我已经说过了,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不必想。”
“谁说为了那件事了。”琉璃低头,嘀咕。
范垣意外,喉头噎了噎。
琉璃在袖子里摸了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今儿去了广缘寺啦。”
他当然知道,一干人等大张旗鼓地去广缘寺祈福,为了温养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