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儆跟范垣在演武场“对峙”的时候,范府内宅,琉璃闲着无事,正跟温姨妈学着做点女红。
她的针线仍旧生疏的很,只不过若认真学,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做的更好些。
琉璃想起上次给范垣做的那个丑陋的荷包,从来也不曾见他带过,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以范垣的身份,怎好戴那种粗鄙不上台面的东西。
也不知他是不是早扔了。
不过也未必,以范大人那个紧敛秘藏的性子,也许又偷偷地放了起来,假以时日好拿出来吓她一跳,就像是那面画有他样貌的牌子,还有那双神奇的鞋子,一件一件的,却像是一笔一笔的旧账。
想到荷包,不免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就是在陈府捡到了荷包的儆儿。
也不知为何,越是想念,心里却越来越慌,空落落地步踏实。
正有些恍惚不安,偏东城来探望,还没进门就笑道:“怎么静悄悄的,妹妹不在家?”
琉璃被他惊的颤了颤,倏地刺痛,那指尖已给扎出血来。
温姨妈一眼瞧见,吓得忙起身过来:“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的?”
东城也正进门,忙跟着靠过来,看着那指尖上红通通的血珠,失声道:“这还了得!”忙回头催促小丫头子拿金疮药来敷上。
还是琉璃清醒过来:“不碍事。”她毕竟有过这种“经验”了,听东城大张旗鼓地催金疮药,便忙阻止。
东城早不由分说撵着丫头们去了,又道:“十指连心,我看着心里还颤的很呢,何况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