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垣看她哭的涕泪交加,满面通红,头发也有些散乱,叹了声:“并不是这世上一切都如我们所愿。”
他掏出一块手帕给琉璃将脸上的泪渍揩拭了去,又给她擤了擤鼻子:“你哭了半路了,也该够了,再哭下去,头疼起来不是好玩的。且快到了府了,你这副模样给她们看见了,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琉璃原先满怀的悲戚委屈无处可诉,幸而有范垣这个人在,肆无忌惮地哭诉了这一场,心里略微好过了些。
当下才坐起来,理头发,擦眼睛,又怯生生地问:“会看出来吗?”
范垣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只要不是瞎子,大抵都能看出来。”
琉璃无奈,可一想到儆儿,泪就像是自动开了闸的水,便泪汪汪看着范垣:“那怎么办?”
范垣摇摇头,白了她一眼。
马车停在了一处琉璃不认得的房舍之前。
琉璃下车的时候还以为是回到了范府,正在低头整理衣裳,调整脸上的表情,一抬头看是一个陌生地方,便问道:“这是哪里?走错了路了?”
范垣道:“你这副模样怎么好回去,先在这里休整休整再回吧。”
琉璃忙问:“是谁家?”
范垣斜瞄了她一眼,没言语。
进去后,琉璃才知道,这是范垣的一处宅邸。
她起初惊诧,想了想,又回味过来,看向范垣的眼神就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