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这东西有的是……你爱吃就好,他们几个始终不怎么愿意吃……”长生说的是身边几个夏臣。跟西戎将士一块儿吃肉喝酒都没问题,唯独乳制品敬谢不敏。

“有点撑……”子释摸摸肚皮,懒洋洋的歪着身子,耷拉着眼帘,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舔嘴角。

“谁叫你天天光睡不动,都快成猪崽了……”长生抱怨着,往他身后塞进去一个枕头。

自从十五晚上哭得稀里哗啦昏天黑地,几天来一直睡着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好像特地要补偿这些年欠下的失眠旧债,即使醒着,也多半迷迷登登,熬不了多久就在怀中睡过去。一度吓得武功盖世靖北王十分没自信的找来军中大夫,却说只是虚弱,补一补养一养自然会好。然而客观条件有限,怎么补怎么养成了大难题。每日设法灌下去一点米汁汤药,终于想起这最好的补品。见他不但肯吃,还十分喜欢,长生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别动。”上半身忽然前倾,双手撑在两侧,把脑袋凑过去。

子释扭头,不提防被他箍得无法动弹。

“别动……他们几个……在外边……”

子释大怒,差点暴走。别地儿动不了,牙齿总没问题,张嘴就要吃人。

“亲……一下……”苦苦压抑的喘息中漏出断断续续的言语:“一下……就、就一下……”

子释不动了。张着尖牙利齿,忘了合上。

就在子释觉得这个亲一下,长得遗失了起点,永没有尽头的时候,长生猛地放开他,直挺挺倒下,趴在他腿上呼哧呼哧喘气。好半天,才支着胳膊坐起来:“迟早……叫你逼死……你倒好……这么多天,一睡了之……我可……生生叫你……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