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笑毕,问:“你的马什么颜色?”

“棕色。原来是匹枣红的,跟虞芒投缘,给他了。”

棕色……摇头。枣红色能好点,还给了下属。略带失望:“怎么不是白的?”

“白的?军中战马,多数是从关外带进来的,这些年也有不少凉州马和西戎马杂交的品种,以黄、棕、红居多,也有花的,白色黑色都少见——”仿佛意识到什么,说话人侧过头,似笑非笑问,“我为什么要骑白马?”

“好看嘛……你想,玄衣玄鞘、白马白翎,那该多好看……”

长生停下动作,走过来。心说这人成天都琢磨什么呢,要把这些不着边际匪夷所思的脑子省下来,不知得精成啥样。嘴里故意道:“你敢嫌我不好看?嗯?”

“那倒不是……”一句话没说完,已经被堵了回去。

怕铠甲边缘鳞片刮到他,长生撑着床沿,伸长了脖子,小心往前探。

凌晨时分,符干过来汇报搜寻结果,说是只找到两具尸体。过去辨认一番,其中一个恰是随他来过的武官,由此也证实了对方身份,却没能抓到预料中的那个人。恨不得就要亲自爬上岐山去扒开每一片树丛,翻遍每一块岩石,将那人寻出来食肉寝皮挫骨扬灰,可是——

万事俱备,大军出发在即。

不但不能耽误,还要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