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子释手里捏着腰带,半抬起头,略带促狭,笑意浅浅:“那你可得忍住。这种时候,我才不陪你胡闹……”
“也不知道是谁忍不住,谁爱胡闹?”长生一伸腿,踢开旁边脚踏,抱起他整个扔进浴桶里,“别玩了,好好洗。”
子释于是听话,正正经经洗澡。长生在旁边给他添热水。
桶里那个洗着洗着,声音低低的,没头没脑来一句:“这许多年……哪能……一直忍着……”
长生一愣。却对上一双满含怜爱疼惜的眸子。除却遥远的过去母亲的目光,再没有被这样注视过,整个人顿时化了。
“忙……得很,哪有时间……想这个。实在……实在忍不住了,我、我就练功……”
——原来绝世武功是这样练出来的。
子释也不管自己一身水,默默站起来,就这么抱住他。
长生自然而然回手搂住他的腰,同样默默站着。
指尖无意中碰到后背上凹凸不平的旧伤疤,之前始终不敢提及的一些话莫名的就能开口了:“那时候……怎么会伤成这样呢?”
“……老爹要烧书斋,连同自己还有儿子闺女一起烧……房梁烧断掉下来,正好一头砸背上……多亏这一下,把我砸醒了。忽然就不想死了,拖着子周子归连滚带爬逃出来……呵……真是对老爹不住之至……”
“这样啊……”
过一会儿,长生似乎想起什么:“亏得你后来还跟我编排你爹正室外室的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