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敖说到为难处,皱起眉头。那些个无法启齿的内容,当面转述还好,若真写出来,又要含蓄又要明白……
叹气:“咳!军师,我看……这封信,只好拜托你来写了。”
虞芒道:“事关重大,哪能咱们几个说了就算?先问问殿下的意思吧。”
倪俭拍拍手:“谁去问?你去?我可不敢去。”
庄令辰掉掉脑袋:“殿下这回这撒手放羊可放得……”
他想说放得有点过头,倪俭在旁边接一句:“放得羊儿心里都毛了!”
几个人全笑起来。
符敖出身西戎宗室,打靖北王还光屁股时候就认识他。经过几年挣扎,才死心塌地追随,终于从暗处站到明处,心里隐然自觉半个兄长。笑几下,最后变作一声沉重叹息:“几位,这件事……其他都且不说,注定的天下之主,总不能……没有后嗣。可是,看殿下这情形……眼下是顾不上,等过两年……”
大家都望着军师。
这个问题没有谁想不到,不过是还没来得及拿到台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