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跟自己生了一会闷气,发现周围静得吓人,再看他时,居然在走神!真是岂有此理,提高声调:“子释!”

子释一下被他唤醒,眨眨眼睛,忽然有了力气,知道自己又想多了,早已过去的一切,毕竟已经过去,望着他的脸,已中依然又怜又痛,也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抑或仅仅为这怜惜痛楚本身,赋予生以因由,以缘分,以意义,以价值。

“过来。”冲那个有点炸毛的别扭小孩道。

长生应声抬腿,又及时刹住。

子释推开被子,跪坐到床边:“过来呀。”

那个此同时,是挑逗,到床前。

那个“呀”字尾音稍微有些长,略带了点儿升调,与此同时,长生两条腿如同被看不见的绳子牵着,一步步扯到床前。

子释直起腰,恰与他视线相平。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看着看着,不提防一阵隐微而私密的快感从全身掠过,指尖都禁不住颤抖起来——长生闭上眼睛,咽喉漏出一缕无法抑制的呻吟,抬起胳膊捉住了从松开的领口钻进去的那只手。

耳边一声轻笑。又酥又软,又薄又脆,咯蹦碎在舌头上,好似入口即化,又好似粘住了牙齿。

被捉住的手不动了,另一只手爬过来。窸窸窣窣几下,长生感到腰间一松,腰带被他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