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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片寂静。在这个瞬间,因为赌注而起的激动期待、因个人感情而起的倾向、因自己喜欢而对比赛的期盼……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空白,所有人都只能呆愣愣的看着赛台上那个站的如青竹一般笔直的少年,云淡风轻浅笑盈盈,明明看着弱不禁风,却潜藏着惊天动地的气势。

许久,一声悲鸣响起,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惊恐:“宁哥——”

陆锦的这声尖叫声似打破了魔咒一般让其他人的思绪渐渐正常运作起来,但仍旧沉浸在季夏刚刚那石破天惊的一击之带来的震撼之中。在之前,他们知道了季夏很厉害,但从未季夏能够发出这样的雷霆一击。

不仅仅是台上的上官宁,就连他们这些台下的看客,在季夏挥剑的那个刹那,他们似乎感受到了那道火红剑光带来的铺天盖地的灼热滚烫,以至于有一瞬间,他们闻见了死亡的味道,那种思想被恐惧和绝望虏获身体被掏空的窒息感。

十六岁!台上的季夏才十六岁!!

在众人终于将年龄和实力结合起来时,众人几近疯癫,他们对这位年幼的强者疯狂的欢呼簇拥,态度狂热虔诚似信徒——在一个以武为尊的年代,实力就是人们最坚定的信仰。

而被欢呼簇拥的季夏则依旧抱着他的兔子微微带笑,落在旁人眼中无人不赞一声荣辱不惊有高手风范,殊不知此时此刻季夏的内心却在不停的计算:听说在押注截止日期时他和上官宁的赔率比已经高达一比两千,他压了九百万通用币,可以获得9000000x20009000000,扣掉本金也有……咦,好多钱!!

想着自己一下子从无产阶级成为了有钱人,季夏那双弯弯的眼睛瞬间就被填满,那金光闪闪的程度,简直晃瞎狗眼。以至于后来莫名其妙多了一家高档酒楼时,季夏都没表现出多少兴奋来。旁人见了也没觉得奇怪,本来嘛,这么年轻的强者怎么可能在意金钱这种俗物?

……咦?掉在钱堆里的季夏笑眯眯的摸了摸兔子脑袋: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吐血昏迷的上官宁:……你忘了我啊亲!

[正文第67章城]

季夏将上官宁忘了陆锦可忘不了,他看着季夏一夕之间从无父无母的平民变成崇拜拥戴的强者,恨的咬牙切齿。若不是季夏,他的宁哥怎么会受到如此重伤?可季夏非但没有因此而愧疚上来道歉,还故意拖延治疗,太恶毒了!

而等到陆锦好不容易将上官宁带到医院治疗后,得到的结果却是经脉尽断,虽然以现在治疗技术可以重新接好,人也可以恢复到和普通人一样行走自如,但也仅仅如此了,往后上官宁想要使用器灵是再无可能了。

这个结果对陆锦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可以说一开始陆锦被上官宁吸引正是因为上官宁的天赋,而现在,上官宁天赋被废成了废人,陆锦如何能不伤心难过?但自诩善良和上官宁是真爱的陆锦会因此就和上官宁分手吗?自然不会,纵使心中惶恐有着看不见未来的茫然,但他依旧在医院不眠不休的照顾着上官宁,这番不离不弃的情深义重倒是为他获得了一些人的同情和赞赏,其中就有一些上官家的,他们感动于陆锦对上官宁的深情,纷纷回家为陆锦仗义执言起来。

这些人觉得纵使上官宁之前冷眼旁观罗婳犯错,但也罪不至死,季夏真要问罪的话去找罗婳啊,找上官宁算怎么回事?而且季夏纵使受到过什么磨难,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就不能退一步多些包容吗?竟一言不发就废了上官宁,季夏这番下手着实太过于狠毒、太没容人之量了。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自己家族回报恩德。再者,季家对他们有恩而已,又不是季夏对他们有恩,他们之前都没有看不起季家是平民和他们订立婚约,够有情有义了。可季夏是怎么回报他们的?借着比赛的名义废了上官宁!其心可诛!!

这些人这些话说的有多义愤填膺之后被长辈揍的就有多狠,也因为这件事,上官家那些已经不怎么管事的老家伙重新出山了,因为他们察觉到了上官家的隐患——小辈如此不成器,颠倒是非不分黑白,轻而易举就被蛊惑成为木仓手,还恩将仇报自视甚高,有这样的晚辈,长此以往下去上官家早晚要完。

尽管上官家的老祖宗有忧患意识,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些被长辈们不理解越发愤怒的上官家晚辈直接找上了季夏,怒骂指责他心胸狭小手段毒辣,上官宁不过一时鬼迷心窍罢了他却斤斤计较追缠不休,实乃过分,还让他去跟上官宁和陆锦道歉。对于此事,季夏的回答简单粗暴,他直接将来质问怒骂的人一个不落的打断了手脚扔进了魔渊森林,留下了一句“我相信等你们出来后一定会原谅我一时的鬼迷心窍。哦,当然,前提是你们能够活着出来。”

全场一片寂静。在这个瞬间,因为赌注而起的激动期待、因个人感情而起的倾向、因自己喜欢而对比赛的期盼……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空白,所有人都只能呆愣愣的看着赛台上那个站的如青竹一般笔直的少年,云淡风轻浅笑盈盈,明明看着弱不禁风,却潜藏着惊天动地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