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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早听说过此人嘴巴毒得很,以前还以为不过是别人夸张之言,现在看来,果真传言非虚。

她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不咸不淡地道:“我朱文轩好歹也是两朝元老,为罗烟做出了不知多少贡献,也从未做过对不起天下的事情,如今已位列宰相,日日夜夜兢兢业业为了罗烟操心,而你,不过一个黄毛小儿,竟敢将烟花之地的下作之人比作我的儿女子孙来侮辱本官?今日别说我女儿没去那里,即便是去了,她又没有作奸犯科,怎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

说罢就要拂袖而去,汪复赶紧追上,忙解释道:“哎,大人,汪复错了,刚才一时嘴快,没想要侮辱您,我真的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时嘴快。”

丞相理都没有理她,等出了宫门口,径直上了自家的马车,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过她。

汪复愁眉苦脸的回到了自家府邸,一坐到大厅便唉声叹气,她的夫郎进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还是好好的,便轻笑一声,温文尔雅道;“妻主还好好的,这般如丧考妣是为何?”

她惨兮兮地道:“小安安,我得罪人了。”

“哦。”

她的夫郎卫安,也是曾经谈飞雨的未婚夫,太傅家的公子,听到妻主的话,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听到我得罪人了,你就一点也不动容吗!我得罪的可是个大人物,你为何还这般冷静?”

“妻主,你安心的去吧,”卫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过去伸手拍了拍自己妻主的双臂,十分冷静地说道,“自从嫁进来的第三日起,在知道你那张嘴是什么德性之后,我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当寡夫的准备,家里的办丧的东西这两年陆陆续续准备得差不多了,绝对不会因为事发突然而仓促给你办了,说起来,现在就缺棺椁了,你看看,要不趁着还有口气在,去挑一个?你喜欢紫檀木的,还是楠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