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森急冲冲道:“翎阳出来!!!”
“出个屁!”白翎阳尝试着挣扎几下,那浓雾锁的他浑身酸痛,幸好最开始的痛苦已经被治愈,不过这新的所谓割魂阵又让他动弹不得,“我怎么出!”
天森一边和崇尧的长刀打架一边恨铁不成钢道:“就这还出不来,真笨!用力啊!”
“你当我在蹲马桶吗用力!”
白翎阳真不知该怎么出去。
那纹章时刻在缩小,不一会儿,竟然都要贴到了白翎阳的眉心。
纹章越发逼近,白翎阳竟然觉得大脑中传来针刺一样的感觉。
火烧火燎,好像是什么嫉妒锋利的东西刀具在一片一片割着自己的皮肤——
那最脆弱,最敏感,最怕攻击的地方。
傅川泽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绝非好物!
他顿时气急,伸出手去想将人从纹章罩内拉出来。
没想到手刚身上去,竟然被割得骨肉分离,血肉模糊。
白翎阳看到这一幕,比自己受伤还要着急。
他不顾自己已经七窍流血,眼睛甚至被割魂妖阵弄的血肉模糊看不太清楚。
手指颤抖地将最后一丝灵力凝结在了阵外,紧接着用力将傅川泽推离开了这里!
“傅川泽。”白翎阳用尽力气,“泽渊。”
绿光大盛,照耀的天空都变了颜色。
然而从这浓烈的绿色之中,突然冒出来了一丝丝最凝实的黑暗之力。
那黑暗的力量一点点扩大,先是占据了一角,又扩大到了一部分。
甚至侵染了天骏所在的天空。
那黑暗蔓延得强势又悄无声息,然而一旦沾上,生物迅速腐败溃烂化为灰烬,只能留得下一片虚无。
那人浑身气息凛冽,即使是压缩了千亿倍的也远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威压引起了整个空间的极速震动。
然而空间内却绝对寂静。
让人毛骨悚然,恐怕下一秒就要神魂覆灭。
泽渊神尊的真魂,苏醒了。
天骏双眸一缩,急冲冲地撇开浓重的黑暗,可是却怎么也摆脱不开。
甚至他收回了长刀,想要毁掉屏蔽天机的阵法同时赶紧溜出这番小世界。
可是泽渊只冷哼一声,手都不抬,天骏竟然再也动弹不得,四肢僵硬地被禁锢在了黑幕上,竟然不敢再造次。
泽渊双眸漆黑深不见底,身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然而短发却瞬间变长。
长发无风自动,一道黑影从黑暗之中破空而出。
他手指轻点,毫不费力地破开那罩子似的割魂妖阵,又俯下身体将七窍流血的白翎阳缓缓抱进怀里。
泽渊动作轻缓,仿佛在拥抱世间最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