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有点热,他感觉嘴角已经压不住了。
刚刚他怎么就没拿录音机把女儿的话录下来!就算听一百遍都不会腻的!
宁父心情喜悦,非常开心,然后——冷着脸点了点头:“嗯。”
看着宁父抽搐幅度小到几乎瞧不见的那张冷脸,宁初夏又好笑又好气。
当年宁初夏刚从家乡过来,这人生地不熟,最恐慌的时候,宁父还没来记得把女儿哄熟,给女儿安全感,就因为忙碌继续天南海北的跑。
等他回来,宁初夏都被学校的人排挤得一天下来除了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一句话不说了,就差没成自闭小孩,那肯定是只能热脸收获冷屁股,更别说宁父这么些年来经商风风雨雨,早就和从前不大一样,做不到像普通父亲一样,又是抱着孩子抛高高,又是乐呵呵的哄人了。
恶性循环,直到今天还没结束,宁父此刻心里明明是开心的,可却也表达不出来。
宁父气得想抽自己,这天天对着下属,女儿是自己的下属吗?不过这么想来,他在女儿面前,也确实像个冷面老板。
他努力想找个话题,却又发现自己好像都不知道要和女儿聊些什么,谈最近石油期货的价格或者是国外打仗女儿会想听吗?
“你怎么在家?”宁父对于自己的表现很绝望,他明明是想问女儿会在家多少天,回来之前他都想好了,这回暑假如果女儿愿意,他是想和女儿培养感情的,“我是说,你没和朋友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