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夏再拜:“县令大人, 小女可用身家性命担保, 当日我交予姑父的画确实不是这几幅。”她的眼中噙着泪, 一副饱受屈辱的姿态,“若不是自幼看着真画长大, 小女又从何得知真画是什么模样呢?”

蒋富贵不禁呛声:“你当日给我的画就是这几幅,可别空口污人清白!你刚刚不是自己说了吗?你们家那有书,记载了那么多东西,你当然知道。”

他倒是不怀疑宁初夏,只觉得很是败兴,他本来还以为他那没用的连襟是藏了什么财富,现在看来,他这没用人确实也藏不住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就不该信那败家娘们的话。

宁初夏眼睛一眨,眼泪便落下,抱着两个弟弟,一副备受姑父压迫模样,身后围观的人里已经有人压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吴县令皱眉:“书中只记载了画中藏字,并未记载每幅画所藏字眼……”

他心中的天平已然倾向了宁初夏这边。

这蒋富贵有一双三白眼,眉眼间藏着贼气,很不正道,吴县令刚刚又从师爷那听到,这位蒋富贵有赌瘾,曾经因为赌博散尽家财,这么想来……这位蒋富贵一看问题就很大!

蒋富贵琢磨了一番,总算品明白了县令的话:“我们都没见过真画,谁知道她是不是空口胡言?”他冷笑,“我还说那画里藏了一二三四呢!”

他开始胡搅蛮缠,吴县令心中也有些烦乱。

两人的这个所谓的掉包案,现在根本是一桩无头公案,以目前的证据很难强行定案,本应该择日再审,但吴县令心中又有种父母官对于子民的怜惜。

要是他这么择日下去,恐怕这位小姑娘能被她这边的这些亲戚给吞个精光。

堂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冷了下来,吴县令陷入沉思。

宁初夏看了眼一脸挑衅的蒋富贵,面上怯怯,心中却是满满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