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窗边的软塌上,轻轻晃着红酒杯,看着杯中的红酒晃荡,他脸上满满地都是烦恼的表情。
他这实在是想不通,以前那个懂事的宁初夏去哪儿了?
人果然不能掉进钱眼里,心变得浑浊又肮脏后,看世界都是肮脏的。
宁初夏多能耐了,有钱是很能耐,却轻易地践踏着他的理念和两个人之前的梦想。
还那么没有同理心,就连石芮敏的钱都想要克扣,不过是出自于一点嫉妒罢了。
但最可恨的是,他偏偏就是被这种威胁给挟制住了。
想到公司那马上要空白的账面,谢知燃就头大。
他们所租用的场地租金倒是付了,可像是现在住的酒店和平日里送来的餐点,那都是付了一半金额作为定金等结束要结款的,这要是再不来钱,结款的时候恐怕就要开天窗了。
就连答应石芮敏的置装费用他都拿不出来。
谢知燃早就习惯把公司的钱当自己的钱花,平日里也没有存钱的习惯,卡上除了少许用于人情往来的钱那叫一个空空如也。
如果不找宁初夏又想要凑到钱,他就只能卖房卖车或者是找人借钱,问题是他认识的朋友有钱的和他不熟,没钱的也给不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