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没本事,还赖别人不成?”

“你!”

“我怎么了?”

“都给朕滚出去。”魏炎均一手扶额,已经无力去说什么了,他觉得很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哈哈哈,哈哈哈。均哥哥,来抓我啊!!”

“仪儿,仪儿!哈哈,你别跑!”

“对不起,均哥哥,你和明哥哥两个人我都割舍不下。”

“你们不要再为我吵架了好吗?”

“你是同时爱我们两个人吗?”

“…我、我也不知道。”

仪儿,仪儿!

我无数次告诫自己你不值得爱,可是还是一次一次地陷进去。你是哪里来的桃花妖吗?给我下了什么毒?

阿勒最终同意了魏景行他们的提议,几个人草草收拾一下,就在一个深夜里,带着半死不活的魏景彦和赵頫上路了。

“这里离楚国目测有八十公里左右,最快两天后可以到,最慢要七天。”

“怎么个最快法。”

“两天不眠不休,不断赶路。”

“这不可行。”

“就这样吧。”

慕鹤轩和魏景行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

“阿行!!”

“不用担心,乖。”魏景行把头凑到慕鹤轩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个“乖”字让慕鹤轩猝不及防红了脸,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点头同意了。

其实,慕鹤轩对魏景行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大概是因为他从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吧,哪怕他身体不好,经常卧床不起,他也从来不觉得他需要别人的保护。

他说行,大概就真的行吧。

魏景行这个人,远观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冷淡而脆弱的病美人,只有走进了,才能知道他的忍耐力达到了怎样变态的程度。

“好,那上路吧。”

“大哥,这两个人实在累赘,我们要不要……”

阿勒嫌弃地看了一眼仍旧在昏迷的赵頫,打了说话那人一记暴栗,说道:“这两个人有大用,关键时候还能用来挡箭呢你忘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大笑了起来,大抵是想起了魏景彦那时候软得跟一根面条似的怂蛋样。

魏景彦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的,就像打翻了颜料的染坊,只不过因为天黑,倒没有人看见。

众人又说笑一阵,把马套上了鞍头,就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上路了。

魏景行夫夫和梧桐坐在马车里,阿勒坐在外边的车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