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胤礽精神很好,婉绣陪着到康熙下朝,她说笑陪玩到嗓子冒烟,胤礽却屁颠屁颠的由陈嬷嬷牵着去找康熙。
婉绣回去时,额苏里氏有心询问消息。过了半天,稍有留神的也都知道前后,婉绣只是说道,“五阿哥没事,只是伤口要养一段日子才好。”
“当真是天灾人祸,竟然遭了这样的罪。”额苏里氏面容松缓,像是很关怀五阿哥一般。
婉绣却忧心忡忡的感慨,“可不是的?皇上昨日大怒,只是这事看来着实意外,五阿哥也实在倒霉了些。”
额苏里氏脸肉微微颤动,婉绣还没看清,只听她像是平日谨慎不愿太多言语般,语气轻淡,“眼下没事就好。”
婉绣也不再多说。
有些人修饰再好,可细微之处端看真章。婉绣就是不开眼去探测那朵花,也能肯定额苏里氏对于五阿哥的遭遇,喜闻乐见。
婉绣心里琢磨出一点头绪,可惜额苏里氏十分低调,问过之后风平浪静,倒让婉绣有些犹疑不定,和不甘。
戏班子被拆了,里面的角儿和那几个稚气未脱的小子无一幸免。那日宴席的一位庶妃禁了足,日子又平静如水,不起半分涟漪。
天际金光璀璨,空气里氤氲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
常人不过抬眼叹一声夏日炎炎,阔朗天色瞬时乌云密布,疾风猛刮,白纱袅袅缥缈而至,溅起一层白蒙蒙的云雾。雨说来就来,细密的打在人脸上生疼。
婉绣以袖遮头,紧随着步子冲进了玉笙居。
这是五阿哥胤褆的住所,离着康熙的院落并不远。只是过了这几日,康熙才得闲想起膝下的两个儿子还未怎么见过,又兴致昂扬的拉着胤礽说了许多话。
康熙说了很多,胤礽迷迷糊糊的只听懂有人可以时时陪他玩,便嚷着要见他。
胤礽那副新奇神色太瞩目,一路上迫不及待的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半天,最后还是坐撵送到门前。
胤礽最近走路飞奔长进,坐撵停下就要下来。婉绣顾不得雨水,和嬷嬷一同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