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待得几位长老入座,司典长老看了分别站在两支队伍前的弟子一眼,笑道:“今年外门倒是出了好苗子,竟连内门都相形见绌。”

这话说得诛心,一下子就将素尘个人的成败挂靠整个内门,引得人心浮动,怨恚暗生。

“你这嘴啊——”丹芷长老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手中折扇一收,不乐道,“我这当师姐的是管不了你了,须得请大师兄出山才是。”

司典长老闻言,顿时半拉了脸,他最是敬重如兄如父的司法长老,故而对越过大师兄而登上掌门之位的栖云真人那是怎么都看不顺眼。师父如此,弟子更是如此,那素尘小儿竟将他早早看中的外门弟子折于沧国,虽说那是刘索之过,但素尘连劝解一番都不曾,摆明了不想给他面子。

他心气不顺,出言又讽:“掌教真人这么多年就收了这一个弟子,如珠如宝地待着,却依旧只是泛泛,便是掌教来了,我也要这么说——”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白天别说人,夜里别说鬼。

司典长老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便自殿外联袂而来,一人清癯如树,一人逸若朗风,分明就是被他挂在口中的掌教与大师兄。

司法长老落后掌教半步,进门抬眼一扫,司典长老立时就安静了。

“掌教师兄怎么来了?”丹芷长老放下茶盏,有些诧异地站起身,“掌教师兄离山,莫不是打算再收徒了?”

丹芷这般猜想实属正常,再过三年,恶潮将至,金丹期弟子都须得出山,素尘天资虽好,但到底在螭兽一战中伤了根骨,未来恐怕难挑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