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是那样一个纯净美好的人。
“今天头还疼吗?”傅柏秋轻声问。
时槿之眼眸发亮,笑着摇头:“不疼。”
她的一点点温柔,都能让她受宠若惊。
傅柏秋盯着她的脸,喉咙突然哽住,诸多话语生生咽了下去,“那就好。”
说完别开脸,正欲上楼,时槿之拉住她的手,“毛毛——”欲言又止。
“我不想惹麻烦,所以有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傅柏秋似乎洞悉她心思,冰冷的话语头也不回地说出来。
时槿之眨了下眼,指尖慢慢从她手背滑下来,讷讷道:“……好。”
夜晚依旧难熬。
时槿之害怕噩梦侵扰,九点半就关灯躺下了,身子往温暖的被褥里一缩,蜷起来,盖住头,不一会儿便感受到了困意。
噩梦没有放过她。
过去一幕一幕在梦境中重现,她挣扎呓语,半梦半醒,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冷汗浸湿了发根。
她喘着粗气,爬到床头拿止痛药,颤颤巍巍就水吞服,然后像滩软泥似的重重跌回床上,长发凌乱铺散。
药依然有效,只是这次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怕自己一闭眼就会重新回到梦境,在那里她身不由己,毫无尊严,如深陷地狱……
近十一点,傅柏秋关了灯正要睡。
——笃笃笃
黑夜里突兀响起了敲门声,她拉被子的手顿了一下:“谁?”
问完觉得多此一问,家里还能有谁?
但她记得她下过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