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
时恒之脸色有点难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着急,作为亲哥哥竟然对妹妹的病情一无所知,刚才差点就质问傅柏秋“为什么没有告知家属”,转念又克制住冲动,这毕竟不关外人的事。
傅柏秋见他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问:“槿之回去没有跟你说其他的什么吗?”
“什么?”
事情突然变得棘手。
傅柏秋垂下眼眸,暗暗无奈,看这样子就知道,时槿之对家人隐瞒了实情。
她犹豫要不要说出对方服用过禁|药的事,但一切都只是从医生嘴里得知的,她完全不清楚时槿之这七年里经历了什么,服药服了多久,如果鲁莽说出来……
脑子里像缠了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其实…我们也很久没联系了。”傅柏秋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汤,快速梳理着思路,“我住的房子空了一层,挂在网上出租,很巧上个月被她看到,就住一起了,至于她在这之前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以前她就能看出来,时槿之跟家里人关系不太好,张口闭口不是哥哥就是姐姐,很少提父母。在她印象里,那座大庄园虽然风景别致,但是气氛冷冰冰的,而时清远又是个常年板着脸的严肃父亲,思想作风老一套,在他身边生活非常压抑。
那会儿时槿之羽翼未丰,还需要倚靠家里,所以不敢表明自己的性取向。
等到她有能力了,敢与父亲对抗了,她们却已经分手了。
后面的事情,傅柏秋不得而知,今日面对时槿之的亲哥哥,她绝不能说出两人曾经的关系,更不能暴露时槿之的性取向。
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没必要再拉一个麻烦。
“槿之这几年很少回家,每次回来也只是匆忙吃个饭,前年我跟她姐姐去伦敦看她,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时恒之说完吃了两口饭,好像没有力气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