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似乎被打懵了,不晓得反抗,抱头缩成一团。
眼见她们滚了出来,傅柏秋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让出位置给她们打。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葬礼上原配打小|三,她见多了。
正要走,耳边传来保洁阿姨的窃窃私语:
“听说官不小,死了愣是一个下属都没来,说明这不是个好东西。”
“先前传出来死的是他|妈,一帮狗腿子提着礼就赶过去了,生怕去晚了留不下好脸,结果去了才知道消息差了,不是他|妈是他自己,那帮狗腿子掉头就走,礼都给扔在他家门口……”
“你就不懂吧,现在拍马屁都拍乌|纱帽,谁拍人啊。”
“作孽噢。”
傅柏秋不爱打探八卦,无意听了两嘴,觉得没趣,加快步伐往停车场去。
老远,她就看到自己车子边站着个年轻小伙,穿得人模狗样,望着她来的方向笑,笑得人心里一阵发毛。
“神仙姐姐,好久不见啊。”
这人是馆长的儿子,陈妄,人如其名,吊儿郎当,狂妄得不得了,今年二十六,长一张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花花公子一个。
他爹,殡仪馆馆长,名头不怎么好听,虽然只是个科|级干|部,但据说颇有背景,调来这边只是过渡,马上就要升去省|里。
总之三个字:惹不起。
陈妄笑得跟古装剧里青楼老|鸨似的,傅柏秋一见他就头疼,神情未变,淡淡道:“嗯,有事吗?”
“上次消防员那事儿,我听我爸说了,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