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就是在那个时候活过来的。
——夏夏。
——我不想亲手为你化妆。
傅柏秋背靠墙,低眸看着自己双手,冷寂的灯光打在手心,染成了灰白色。
像死人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就是死神。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她为槿崽特别设置的。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掏出手机接通:“槿之!”
电话里顿了一下,“毛毛,你去哪里了?”
“在医院。”想着还是如实回答,她不擅于对爱人说谎。
“医院?”那头声音陡然提高,语气激动,“怎么了?不舒服吗?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傅柏秋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低声:“不是我,是夏夏,她一氧化碳中毒,在抢救。”
“……”
“崽崽?”
“需要我过去吗?”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傅柏秋想了想,说:“不用,我一会儿问问医生情况,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言罢又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生硬,放柔了声音道:“你乖乖的,晚餐去外面吃或者叫外卖,别碰厨房刀具,烧开水要小心。”
上次这傻子媳妇儿切洋葱那刀法把她吓到了,而且三番两次烫到手,她不放心。
“嗯嗯。”
挂掉电话,傅柏秋心绪宁静下来,继续等待。
夏岚中毒不深,从高压氧舱出来后意识清醒,但医生说要观察两天,让她先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