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与阿利库蒙之前完全昏迷过去，醒过来就已经在流放之地的经历不同，阿利库蒙这一次是结结实实的体会到了空间与空间夹缝之中的幽深黑暗。

就像……他死亡了之后的那段时间。

空虚，死寂，黑暗，冰冷，茫然，不知所措。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正与阿波罗的手紧紧握着，彼此的手感觉得到温暖与相偎相伴的柔软。

“阿波罗？”阿利库蒙握紧了阿波罗的手，向他那边靠了靠。

“恩，我在。”阿波罗应了一声。

阿利库蒙松了口气，还好这里没有连声音也吞噬。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阿利库蒙问。

“很快。”阿波罗依旧对自己充满信心。

阿利库蒙沉默了半晌，最终开口道：“我不喜欢这里。”

阿波罗握着缰绳，感觉几匹马依旧在往前奔驰，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阿利库蒙——当然，他只看到一片黑暗。

“恩，我也不太喜欢。”

阿利库蒙感觉阿波罗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由地略忧郁的叹了口气。

然后抱着阿波罗的胳膊阖上眼，沉浸在自己的灵魂里去找点儿事情干。

至少他的灵魂里还有光。

阿波罗将阿利库蒙的姿势挪了挪，摸索着让他枕在自己膝盖上，好让阿利库蒙睡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