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伊抓住红绸的手突然有些颤抖,宋缺和她并排站在一起,不着痕迹的握紧黄伊的手。
黄昱眼眶有些发热,最终退后一步。
两人脚下一路踩着红毡,从恢弘古朴的正门进入到宋家正堂,喜气丝竹锣鼓声震天响起,他们并肩来到天地案桌前。
身为赞礼的宋家长老面带浓厚的笑意朗声说道:“拜天!”
两人缓步转身,在众多的宾客的贺喜中朝着天拜了一拜。
站在前台的梵清惠面上带着笑容,但是衣袖下的掌心已经一片血红。黄昱虽然眼光注视着宋缺和黄昱,但是周围宾客所表露的表情全部在他监控下,尤其是娘亲特别嘱咐要注意的梵清惠。
拜祖宗,夫妻对拜后,黄伊就被一群侍女贵妇拥进新房。
宋缺依照礼节和众宾客陪酒,一阵欢声笑语中,前桌终于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宋大哥,转眼间快十年了,现在小弟还记得当初我们二人和清惠在船头的偶遇的情形,没想到……”解晖面上带着笑容摇了摇头却不在说出来,但是他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语气很是冷漠。
众宾客听到这话不自觉的停住口头的话,十年前,宋缺和解晖的兄弟之义闻名天下,后来宋缺继任宋阀阀主之位,解晖也继承独尊堡的堡主之位,两人也不曾断了联系。只是看解晖生硬的语气,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望着梵清惠的目光也变多了。
宋缺站在一旁,依旧面带微笑。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解晖旁边的梵清惠,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时隔十年,解晖又被梵清惠掌控在手里了。
“解兄弟看着正直壮年,怎么也学着老夫子一样回忆过去悲伤春秋了!”宋缺笑调侃说道。
解晖见宋缺避过话题,他站了起来,说:“玉华呢?”
宋缺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冷漠的说:“解兄弟,今日是为兄的大喜日子,兄弟可别做出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