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鸟声与蛙声,在山间的豪宅避开了城市的喧嚣,高贵独立。
这年代,遗世独立是要花钱的,并非高尚情操就可抛开尘世纷争躲到角落里,要庞大的金钱支撑起豪宅的基础与里面奢华的生活。
华尔兹的舞曲响起,又一轮舞步开始。
他们很快就会忘记刚才发生的闹剧,将其当做不经意吹过的风,重新回到他们的世界里。
在外面,风把梁槿言心头的火熄灭了,像一盆水从她头顶浇下来,凉意蔓延她的全身,冷到刺骨。
她打了一个寒蝉,青姐察觉到了,才恍然发现自己忘记把外套带出来。
她转而回去,拿回她自己的衣服包与梁槿言的包。
一件短外套盖在梁槿言的身上,与她那件小黑裙成可笑的对比。
梁槿言很想把手套进衣服里,却忍着不动,她憋到心里都要吐血,还是坚持着。
这时候她知道自己的固执很多余,但是她就是要坚持一下。
青姐问她:“你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吗?”
“不是,是干爹派车接我来接我。”梁槿言说。
干爹,又是干爹。青姐心里反复念着。
老男人不知道有几个干女儿,所谓干女儿重点就在那个干字上,一个好好的字被这帮子人弄得比垃圾堆还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