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分离谱以及不可思议,但席朝暮在震惊过后,还是接受了这个离奇的设定。

两人随意的逛着,席朝暮感慨道:“……我一直将消灭魔教以己任,但今日才知道自己原来大错特错。”

她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广阔苍穹,道:“哪里有什么魔教?不过是有心人散播的谣言罢了。”

林惜时赞许的点点头,道:“如果不是张狂救了我,我和奶奶只怕会无人知晓的死在那大牢中,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加入崖山派。”

席朝暮顿了顿,叹道:“世人皆道魔教作恶多端,可如果她不出手,这些人终究只能成为弱势的一方,在社会中备受欺凌。她做到了很多所谓‘正道’都没能做到的事。”

聊着聊着,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中心广场上。

广场前头摆了块巨大的石头。那石头身形过于庞大,十分抢眼,让人想无视它都不行。它巍然树立在广场前方,气势磅礴,好似一个威风凛凛的看门大将一般,守护着这座山头。

彼此午时,阳光正好。

流转直下的光穿过五指,透过发梢。回寰起落的风声自天际而来,卷动层叠的叶,流溢出的细微琐碎的声响。

那石头顶上躺了一个人。

那人长发披散,随意的枕着胳膊,似乎睡着了。

石头看样子像是有些年头了,上面有着被烟熏烤的黑色深痕迹,裂开的一道道缝隙中长着一些深绿色的青苔。石头的形状倒是十分古怪,远远望去,像是一条苍老的龙蟠踞着。走进些看,又十分错综复杂,就像千年老树那深埋藏在地底的根系一般。

不过十分奇怪的是,平日热热闹闹的广场上寂静无比,不知道人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