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让我抓住他，”特蕾莎心疼地扶住贾尼丝，“我让他瞧瞧天国长什么样！”

贾尼丝本来还想跟着队伍继续走，但特蕾莎怎么说也不愿意，硬是拉着她走了出来。两人在附近的一个长椅上坐下，番茄汁水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贾尼丝的白衬衫肩膀部位已经差不多被完全染红了，看上去莫名有种悲壮感。

许笙也拿着牌子跟过来了，她将牌子先搁置到一旁，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找到了面巾纸。特蕾莎接过她递来的面巾纸，勉强地笑了笑：“谢谢。”

许笙又抽了一张递给低着头闷闷不乐的贾尼丝，她接过后也没有去擦头发，而是有些生气的将纸巾揉成一团，攒在手心里面，出气般的将那团小纸巾戳来戳去。

特蕾莎一直在帮她擦头发，她将贾尼丝的黑色发丝捧在手间，像是捧着世上独有的珍宝般爱惜。

许笙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过来，本来是好心想帮忙，此时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八百瓦的大灯泡，照亮着自己，照亮着周围的人。

干坐着还是有些尴尬，许笙顿了顿，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贾尼丝毫不掩饰：“我气炸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特蕾莎附和着点点头，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在许笙面前将那个扔番茄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气了出了之后，贾尼丝却颇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不过，就算我们再怎么努力，也终究有人会不喜欢我们，不接受我们，甚至深深的厌恶着我们的存在。但即使是这样，当面对他们那无休止尽的恶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