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斓用法决换了身衣物,然后便骨碌躺床上去了,用被褥将自己裹成一个小馒头,闭眼准备睡觉。
“诶诶,别睡啊。”望烟不死心地凑过来,搬了个凳子在张斓床沿坐下,“你不知道,我今天第一次见到魔教教主诶。”
张斓用被子蒙着头,闷声道:“你之前不说她要偷袭崖山吗,结果人影都没见一个。”
“你居然还记得啊,”望烟蹬着椅子,笑了好几声,“那时候我又没见过她本人,崖山怎么传我便跟着怎么说呗。”
望烟见张斓不理她,便伸手戳了戳卷成一团的被子,小声道:“喂,这话你别和崖山的其他人说,也千万别和我哥说。”
“其实我觉得,张狂和崖山说的好像很不一样。”
望烟托着下颌,自顾自地说道,“她救了我们,而且其实,还蛮好说话的。”
张斓躺不住了,她一把掀开被子,诧异道:“啊?你这是帮……张狂说话?”
张斓坐起身子来,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看向望烟:“你没事吧?”
望烟撇撇嘴,道:“我是认真的!教主看起来人还挺好的,也没崖山说的那么不堪。”
张斓垂着头,沉默了好久,就在望烟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张斓忽然又开口了:“那家伙……”
她紧紧攒着被子边角,顿了顿,忽然“啧”了一声,道:“算了,没用的废物一个,有什么可说的!”
望烟好奇道:“你这样说,难道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张斓生硬道,“反正扯上她就没什么好事情。我要睡了,别烦我!”
说完,她把被子一掀,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在里面。
。
翌日清晨,夏知桃一身白衣,提早许多来到了位于逾白峰的崖山主殿中。
白玉坛上零零碎碎站着一些弟子们,服饰颜色不一,有内门的不同浅色,也有新弟子的白衣,还不乏穿着灰衣的外门弟子。
夏知桃转了两圈,然后不出意外地找到了一身红衣,大咧咧坐在玉阶上啃烧鸡的锦漓。
“呀,夏师妹!”锦漓冲她笑了下,身旁的小红鱼跟着一蹦一跳,“我就知道,坐这里你肯定会找过来。”
锦漓十分慷慨打开储物戒,居然又拿了一整只烧鸡出来想塞给夏知桃,被她十分客气地婉拒了。
你原身明明是条锦鲤,为什么如此钟情烧鸡啊!
“我们这次的排名……可能不会很好。”夏知桃坐在锦漓旁边,托着下颌,轻轻叹了口气,“我很抱歉。”
这次试炼大会,她们只靠着锦漓的好运“猎”到一颗枚白色晶石,而之后一直呆在张狂的禁制之中,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
“道歉作甚,此事本就与你无关,”锦漓冲夏知桃眨眨眼,声音满不在乎,“放松些,凡事自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