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不出手打架,坚决不靠近别人,坚决不和别人说话。

张狂之所以慌慌张张跑上去揍人,还不是因为看夏知桃上了擂台,还被人给欺负了。要不然,她能窝在角落,宅到地老天荒。

两人推来推去,锦漓看不下去了。

她知道某人又在多想,仗着自己脸皮厚如城墙,淡定自若地接过来,反手塞夏知桃怀里:“谢谢教主大人!”

张狂松了口气:“嗯,不碍事。”

她双腿交叠坐着,五指覆在桌上,指尖点出几声细响:“对了,我在那人袖口藏了片花瓣,等出了云笈,我帮你去揍他。”

这个“揍他”说的掷地有声,狠绝无比,一幅要把家都给拆了的气势,听得望烟都兴奋起来了:“对!揍他!!”

“没错,往死里揍,”张狂冷笑道,“九爻行是吧,敢抢崖山的残卷是吧,本座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夏知桃:“…………”

排行榜那会,小孩就扬言要把云笈、郦谷、不知阁等等数十个地方全给拆了,现在名单上又添了个九爻行,怕不是要从南一路拆到北。

夏知桃叹口气,张狂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她伤口怎么样了,轻声询问道:“那你之前的伤……”

“幽州后我回了岐陵一趟,已经完全恢复了,”张狂淡定道,“轰十个崖山没问题。”

夏知桃失笑,心道也只有张狂,敢拿崖山来做衡量单位,还一轰就是十个了。

难得见到教主大人,三人都有些兴奋,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张狂望了眼周围,站起身子来。

她竖指在黒帘上比了个“嘘”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出去说。”

挂了十层黑罗纱,浑身包得和个黑粽子一样,张狂却行动自如,把锦漓望烟两个拽起来,推着三人向外走。

夏知桃走的慢些,张狂跟在她身后,呼吸声平稳而安静,轻柔地融在耳廓之中,让她猛地紧张起来。

等一下,她靠得好近。

夏知桃伸手捂了捂面颊,微微侧过一点头,恰好瞥见张狂轻扶着她肩膀,细白五指搭着黑衣,显得尤为伶白。

夏知桃不知想哪去了,张狂丝毫未觉,她严阵以待,紧张兮兮地把三人向外头推去。

因为挂着个“玄华公子”噱头,她蓦然出手打擂台已经引得许多人在意,方才又和三个小姑娘聊了会,更是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张狂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情况,碎碎念叨道:“千万别喊我名,那个小郡主太可怕了,我不想见到她。”

她长叹一声,心中后怕:“要不是为了帮老爷寻东西,我这辈子不会踏入云笈一步。”

第一次见张狂这样小心谨慎、如临大敌的模样,三人也不敢多说话了,一齐快步向外走,顺利出了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