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啊。”

元如翡声音清脆,手腕间数个镯子叮哐作响,俏声道:“教主大人,您还是第一次来云笈呢,怎么不来寻我?”

张狂把锦漓一把揪过来,低声询问道:“喂,上次在白鹤幻境里,你怎么和那公子说的?”

锦漓愣了片刻,旋即反应过来,麻溜道:“我上次说您心有所属,嫁人已久,孩子都生了一打满地跑——”

张狂颔首,向众人肃然道:“云笈郡主,本座心有所属,嫁人已久。孩子都生了一打满地跑,就不叨扰了。”

她神色认真无比、态度诚恳异常,把锦漓的话一字不漏地给照搬了过来,改都没想过要改的。

也不想想自己今年多大,从哪弄一打孩子过来满地跑。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几名官兵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就算是忽然听到魔教教主已经结婚生娃之事,还是冷静一如,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候在一旁。

元如翡托着下颌,歪了歪头,道:“不知教主何时结的婚,何时摆的酒,喜宴请了谁,又请了多少人?”

她悠悠叹口气,又道:“也不知道教主丈夫,亦或是妻子,又是何名何姓,家住何方,生得如何一幅天仙般的模样?”

张狂:“…………”

她方才复述的时候根本没想这么多,听锦漓说她用这个说辞劝退了个公子,便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哪想到这云笈郡主竟然还会追问的。

张狂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默默转头望向锦漓,目光悲愤,以唇语道:“怎么不管用?!”

锦漓茫然:“教主,我看不懂唇语。”

元如翡坐在马车之上,抬了抬手,便有一位婢女婷婷向前,五指间捧着个金丝缕边的软枕,恭敬地弯下身来:“郡主。”

她将软枕上的古籍拿起,向着几人晃了晃,笑着道:“我方才听武骑说了,崖山诸位在寻得,便是这西笙残卷罢?”

——怎么还有一个?

夏知桃愣了片刻,随即从怀中拿出擂台那副残卷,仔细一翻,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只有封面伪成了古书的泛黄迹象。

“可那藏书老人说了,”望烟惊慌失措,“西笙残卷在武行里,而只要我们赢了擂台,便能拿走残卷的。”

锦漓道:“你笨吗,这人肯定偷偷把真的留下来了,扔个假的让我们去抢。”

元如翡浅笑道:“是啊,赢了擂台便将残卷给你们,可我从未说过那残卷是真的。”

她道:“你想想,为了教主大人,崖山要寻的东西,我肯定得牢牢攒在手中,决不能让他们轻易便夺了去,是吧?”

锦漓好生失望,大声谴责道:“我们辛辛苦苦研究半天,打了半天的擂台,最后告诉我们那是个假的?你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她愤怒道:“教主大人!揍她!!”

张狂:“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