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桃瞥她一眼,也没问对方究竟在哪逛,悠悠道了声:“哦。”
虽然不想麻烦张狂,但夏知桃确实是全身脱力,身子都站不起,更别说走路了。
征得夏知桃同意后,张狂弯下身子,五指轻轻搭着肩膀,一手抱着腿弯,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夏知桃身子腾空,她一下子没有支撑,下意识地圈住对方脖颈。
浅淡的木槿花香弥漫开来,丝线般地缭绕在鼻尖,勾出几分心中绵痒。
对方看着挺瘦弱,实际却稳当地很,在抱着她的情况下,步子仍旧不急不缓,是个极为舒适的节奏。
张狂看起来硬邦邦的,实际怀抱出人意料的温暖,夏知桃往里蹭了下,稍有点心虚,道:“我会不会很重?”
再怎么说,这孩子被漠无声与水牢折磨了一通,好不容易靠着无垢蕊恢复一点,自己还死皮赖皮地让她抱,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张狂摇摇头,墨发湿漉漉地贴在面侧,就连乌瞳也好似浸着水意,像块黑宝石般。
见对方神态自若,夏知桃也不推脱了,心安理得地圈着她,享受着作为“病号”的小小福利。
夏知桃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处,可以听到那心跳声,“砰、砰”,一下又一下地响在耳畔,清晰而有力。
可能是灵力枯竭的后遗症,疲倦感涌了上来,夏知桃还没回到自己寝室,便已经靠着对方睡着了。
等她醒来了,自己便已经躺在床铺之上,身上严丝合缝地盖着厚厚一层被褥,被细细地掖好了边角。
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外头天光大亮,日光顺着木栏淌入,将寝室映的通透明亮。
自己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夏知桃轻轻呼了口气,发觉体内灵力运转流畅自然,与先前无差一二,而境界依旧卡死在金丹阶,完全没有突破之意。
金丹就金丹吧,自己一个现代人,能扭转自己的科学观念,修炼到金丹阶层,已经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床榻旁堆着些日用品,想来应该是张狂或者锦漓放过来的。夏知桃在其中翻翻找着,寻到一件黑色衣衫来。
她挑了挑眉,不自觉地笑了下。
虽然总觉得有些虚幻,但自己这下可算是背叛崖山与正道,正式加入臭名昭彰的魔教中来了。
夏知桃将黑衣换上,细细扣好所有暗扣,寻个铜镜瞧了两眼自己模样,“扑哧”笑了。
在崖山时穿习惯了白衣,如今换上一身黑,倒也不觉得古怪,而是发自内心觉得贴合,喜欢得紧。
当然,这可能也是夏知桃的滤镜,爱屋及乌罢了。若张狂不是魔教,而是归属于正道的话,她指不定就更喜欢白衣了。
所以,张狂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