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雷贯耳,一下子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古怪。
薛露鹤抬头瞥了她一眼,随后低下头又笑了,沉沉的笑声回荡在秋日的夕阳里。
“你果然知道。”
林沫既然摊牌了,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闻言点了点头:
“对,那些话也是我故意说的。”
夕阳的光线,通过拉着纱帘的窗户,温柔的洒落在薛露鹤头上和肩膀,让她此时看上去神态温和,眼角那颗痣也散发着微光。
她微笑着,低声说:
“你看的那部电影,是我获奖的那一部吧。”
林沫点点头。
薛露鹤继续微笑着,仿佛陷入温柔的旧日回忆中:
“拍那部电影的时候,电影导演是一位很和善的老人,那是他最后一部作品。他对我来说,有一种父亲一样的意义……”
飘渺低沉的嗓音,在这里停顿住了,有点不知怎么往下说的感觉,半天才重新响起来:
“这个世上,只有他,了解我之后,还爱着我。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给你的故事,到此结束,谢谢你的倾听。”
林沫一头雾水,还想问什么,就发现自己已经被薛露鹤拎着后颈的衣领,推到房门口了。
林沫:
“啊?到底怎么了,那个导演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故事啊?你爱上他了,还是他爱上你了?”
薛露鹤摇了摇头,替林沫打开房门,只说:
“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不自在,快回去吧。你放心,你家很干净。”
林沫张口就是:
“卧槽,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你这么一说我回去得好好检查一下屋子了!你把我叫进你家,总不会是为了再装一次摄像头吧!你也太变态了吧!”
薛露鹤张了张嘴,却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最后只能悲伤的笑了一下:
“随你吧。”
林沫回身拿了自己挎包,大步走出房子,颇有种从德军集中营里逃出来的庆幸之情。
身后忽然又传来声音:
“等等!”
林沫后脖子一凉,今天这后颈都被扯了三次了,不能再有第四次了,她只好乖乖站住。
随即,她感觉手心里被塞进了一件冰冰凉凉的圆形事物。
仅凭触感她就能分辨出来,这就是薛露鹤的那根鞭子。
什么意思?
薛露鹤的声音随后跟上:
“这个送给你了。”
林沫哭笑不得地转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