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秋的声音十分沙哑低沉,透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虚弱感,叫人听着十分难受。萧岑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不舒服还是躺着比较好。”
“......”
“嗯,忘了你后背有伤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将军......哦,现在应该是侯爷了。侯爷只消顾好自己便是,旁人怎样......”
“与我无关,是吗?”萧岑蓦然转身,将那把胡刀就这么搁在楚临秋的肩膀上,离他颈侧的肌肤只有一个指甲盖的距离。
“楚大人,你背后阴我,现在却说,与我无关。”
楚临秋不动如山,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侯爷慎言。咳咳......”
昨日他发了疯才替某人生捱过四十大板,今儿初醒正是虚弱的时候,故而只想卧榻而眠,谁成想竟还要强打起精神,应付这个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楚大人,萧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却不知你为何要断我前程,绝我子嗣。”
“......”
“你若良心未泯,便与我做个交易,如何?”
“侯爷又是如何断定楚某良心未泯的呢?”楚临秋抬眸,静静地直视萧岑的眼睛,忽而开口,一字一顿地说,“侯爷未免也太天真了。”
听到“天真”二字,萧岑气得眼眶都红了,他怒极反笑,把刀又移进去一点,直接贴着他的肌肤。那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令楚临秋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有些坐不住了。
“你真的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侯爷不会。如果侯爷稍微冷静下来,就应当知道,这样做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圣人昨日与我说,无论我心甘与否,此事都已成定局。今日......咳咳......楚某便将此话原样送给侯爷。”说完,他的神情竟然恍惚了一会儿。
等萧岑反应过来不对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楚临秋竟直直朝另一侧斜倒下去,拉也拉不住。他的头重重地撞在床头的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楚......你没事吧?”萧岑赶紧把刀扔在地上,将人扶稳,让他靠在床头,期间无意中触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不由得再次惊呼,“你起烧了?是刚才吗?”